更接下來是猛的抬起手, 指著前方。

彷彿被髮術定身了般, 瞬間愣在了原地。

“風大夫?”

費仲見到風紀停下腳步,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心底不免有些不滿。

自己正跟著他說話呢,哪怕遇到了什麼大事也不該如此震驚,絲毫沒有一點做為奸臣的修養。

於是不爽的輕輕推了風紀一下,但看著對方茫然的身影后。

費仲皺起眉頭。

立刻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他趕忙隨著風紀的目光朝午門外望去。

呼!

費仲眼中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

此人一身錦袍,立馬橫刀,衣衫隨風飄而動,眼中帶著凜凜殺氣,使得四周莫名有些冰冷。

而在他身後,上百名精銳騎兵正押著兩道憤怒的身影,正朝午門而來。

“沈信!”

風紀在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下意識便喊了出來。

但片刻後又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

不僅被紂王器重,還有眾臣支援,瞬間就湧起很大底氣,猛的開口喝道:

“沈信,你居然還敢強闖午門?難不成想要意圖謀反?”

“爾等還不速速放了北伯侯,下馬受降,進宮請罪。”

風紀怒視著他,臉色鐵青一片,如今這熟悉的場面,簡直勾起了他心中最不好的回憶。

尤其是風紀,自己可載倒在沈信手中兩次,整整兩次。

每一次都在死亡的邊緣掙扎,一想到自己被那醫師救醒的模樣。

簡直是不堪回憶。

而見到午門之內有不少大臣走出後,崇侯虎父子面上漸漸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自從沈信進了朝歌城後,兩人算是徹底放鬆了下來。

而今又見到如此眾多大臣,更加肆無忌憚,崇應彪不屑的掃了眼四周,直接開口高聲喊道。

“幾位大夫,還請稟告陛下,這沈信惡賊要叛逆謀反,還曾勾結西岐,攻打北崇,應速速拿下。”

他說完眼中帶著張狂,看向沈信也露出了殘忍。

聽父親說,這沈信在朝歌豎敵頗多,眼前這風紀更是其死敵,如今這等情形下他還敢動他父子二人?

尤其崇應彪更見到人群中數名與北崇交情深厚的官員,此刻正暗中傳來支援,更感到無需再有顧及。

“崇侯,賢侄勿要擔憂,陛下已經下令命我與你二人做主,若是有何冤屈,還請速速報來。”

風紀開始還在想著如何陷害,怎麼給沈信羅列罪名。

但如今看著前方,卻是異常的滿意。

沈信這簡直就是在找死,而且是完全不給自己留後路的找死。

你當這午門是你家廁所?想帶兵來就帶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