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沉寒擺手:“你等一下,本君有些話要對你說。”邈沉寒指了指自己床邊的一張黃海棠木椅,示意秦虎陽坐下。

待秦虎陽坐下後,邈沉寒一改往日裡威嚴的形象,語氣平緩地說道:“虎兒,這次發生的事,我已經都知道了,天心自小就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處處與你為難,這個本君都知道,這次他違反我的禁令擅自進入水牢,本君不會輕饒他。但是......”邈沉寒話說一半,放下手中的旱菸,眼神極為認真地看向秦虎陽:“虎兒,你和天心自小一同長大,雖然他這次做的事情的確很過分,但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計較了,他不中用,將來我還指望你能接替我的位置掌管魔都呢!”

“孩兒不敢,旦憑義父差遣,虎陽不敢有二心。”

聽到秦虎陽這般回答,邈沉寒滿意地點著頭,又拿起那根旱菸吸了起來,他輕拍秦虎陽的肩膀,眼神裡滿是讚賞和期待。

秦虎陽雖然表面上恭維著,但他心裡知道,要不是邈沉寒默許,邈天心也不敢擅自來水牢找他麻煩,他們父子倆是一個鼻孔出氣,這一點秦虎陽早就心知肚明,不過秦虎陽現在感覺很爽,因為邈天心偷雞不成蝕把米,自食惡果,不過以他的心胸狹隘的性格,這件事肯定不算完。

“義父,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虎陽先行告退了。”秦虎陽詢問道。

邈沉寒擺擺手:“去吧,你也好好休息休息,恢復一下元氣。”

待親虎陽走後,邈沉寒隨即臉色陰沉下來,悠聲道:“進來吧!”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只見他單膝跪地,恭敬的等待著邈沉寒的命令。這名男子正是秦虎陽身邊的侍從之一,自秦虎陽進入魔都一來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因此深得秦虎陽的信任。

“剛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邈沉寒問道。

男子點頭。邈沉寒接著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是,屬下明白,我一定盯緊少主,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邈沉寒滿意地點點頭,“下去吧,你任務完成得好,本君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屬下明白。”說完男子退了出去。

邈沉寒緩緩起身,拉了拉火紅色的窗簾,夜空裡一輪暗紅色的圓月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邈沉寒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要變天了........”

聖都,聖皇宮殿。

藍皇御正在把玩著他那棵淡黃色的寶珠,大殿之中歌舞昇平,此時一個身著金甲的年輕男子快步走了進來,一旁的侍從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下藍皇御,藍皇御這才慵懶地回過神來,侍從立馬會意,衝臺下的歌姬們擺手道:“你們先退下吧!”

歌姬們依次退出殿堂,年輕男子走到離藍皇御不到一丈的距離內單膝跪地,“啟稟聖皇殿下,萬妖域試煉已經結束,現在各大世族正在一線黑修整,不日便可返回。”

藍皇御側過身,左手拖著腮幫子,雙眼微眯,侍從馬上到了一杯茶遞到藍皇御手中,藍皇御嗦了一口茶緩緩問道:“蓉兒情況怎麼樣?”

“聖皇放心,聖使殿下身邊高手眾多,在參加試煉的途中沒有受到半點傷害,還斬獲了仙品靈器九心琉璃箏,目前正在一線黑最高階的客棧修整,大約再過七八個時辰便能返回聖都。”

“那就好。”

“不過.....”年輕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藍皇御一眼,繼續說道:“聖使對於這次萬妖域試煉好像並不滿意,一路上心情並不好。”

藍皇御剛送到嘴邊的茶杯忽然定住,轉頭看了年輕男子一眼問道:“這九心琉璃箏乃是及其罕見的仙品靈器,她有什麼不高興的?”

面對藍皇御的責問,年輕男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小聲說道:“聖使大概覺得這仙品靈器來地太容易,並且您安排在她身邊的那些靈宗強者們早就替聖使剷除了路上可能遇到的一切危險,聖使心裡沒有成就感,所以一路上不怎麼高興。”

“原來是因為這點小事。”藍皇御不以為然,繼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