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病變的規則之下——

這個女孩明明已經喝水喝的足以引發水中毒,卻還是渴,越喝越渴。

“別喝了!”

姜病樹大聲喝止,但是不管用,女孩哪怕能夠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舒服。

感覺到胃都要被撐破了,感覺到膀胱裡的尿液已經控制不住,但她還是停不下來。

她雙眼滿是驚恐,可神經裡那種強烈的渴感,還是在驅使她不斷喝水。

她發出嗚嗚嗯嗯的聲音。

像是想要靠著因為恐懼而強行挽回的理智來求救。

可卻忘記了,喝水太兇的時候,是不能說話的。

人體有一塊骨頭,叫做會厭軟骨。

呼吸的時候,會厭軟骨開啟,氣體從氣道進。吞嚥的時候,會厭軟骨蓋上,食物從食道下去。

如同一個只有兩個檔的開關,要麼東西進氣道,要麼進食道。

所以在吃飯的時候老說話,就容易嗆到。

因為會厭軟骨會以為你要呼吸,可進來的卻是食物而不是氣體。

但恐怖的事情就在這裡。

在這個嗆到的過程裡,女孩的求生本能都被那股渴的感覺壓制住了。

病變的規則導致她的一些邏輯都變了。

彷彿大腦的神經,將各種慾望的優先順序全部降低——

將對水的渴求度,調到了最高。

她還是用嘴將水龍頭堵住,本該從嘴裡咳出來的水,開始從鼻孔裡噴出。

明明周遭沒有水,明明只是水龍頭裡噴出水來……

但女孩竟然產生了溺水的反應。

繼續下去,她可能會水中毒,會撐死,會溺死。

不管哪一種,姜病樹都不希望看到。

他絕對不是一個關鍵時刻拎不清,會不分場合愛心氾濫去救人的人。

但在病域,他還真得這麼做。

因為如果這個女孩死了,她可能會為這個病域,再多添一條病變規則。

天曉得會是什麼奇葩規則。

姜病樹不管那麼多,直接扯著女孩的雙馬尾,就像澀圖裡握方向盤一樣,暴力的將女孩從水龍頭出拖開。

再接著來了一記辣手摧花拳,直接照著女孩脖子打去。

打昏女孩後,抓著腳脖子就是一個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