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問向我和二毛道謝。他說,要不是我倆及時出現,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絕對得出大事。

二毛搓著手,說:“沒事兒,誰讓咱們是兄弟。對了,這事堂姐知道嗎?”

“以前這種事沒讓她知道。不過這次你倆是功臣,我早上便跟她提了下。我堂姐說,等週末了帶你們去定縣吃好吃的。”天問回答。

“天問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種動刀動棍的事,怎麼能讓嬌滴滴的小女生知道呢?別嚇著她們。”二毛假裝埋怨。

我噗嗤一聲笑了,說:“天問,吃飯的事就算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怎麼也不可能出這個頭。我媽要知道我為女生爭風吃醋打架,絕對會剝了我的皮。”

“那可不一定。也許會放鞭炮,慶祝家裡的傻兒子終於長大了。”二毛調侃道。

我使勁踹了他一腳。

天問把我們的意思轉達了下。當天晚自習放學,王漪雯攔住我和二毛,親自向我們道謝,並往我倆手裡各塞了一個疊滿千紙鶴的小玻璃瓶,紅著臉跑開了。

二毛說,聽說千紙鶴裡藏著女孩子的小心事。

我倆也是極為虛榮的,想看看大美女王漪雯心裡藏著誰,便回家連夜把千紙鶴全拆了。

裡面白白的,啥也沒寫。

也對,大美人的芳心,哪有那麼容易俘獲的。

我倆有些小失望,把疊千紙鶴的紙胡亂塞回瓶子。想把瓶子直接扔了,又覺得把瓶子直接扔了不太合適,疊這得花不少時間吧。就把兩個瓶子都讓二毛收起來了,就當是昕昕送他的禮物。放我房間,我媽絕對會盤問。

我和二毛打架的事,一個月後,傳到了我媽的耳朵裡。

我和二毛正在泓澄閣忙著做筷子呢,我媽就過來了。

“你倆跟我來。”她撂下話。

我倆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計,跟上。

回綠水居的路上,我和二毛交流了下眼神。最近乖得很,也沒幹其他壞事,想著應該就是打架的事。這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我媽要發飆,也等級有限。

再說了,我們可是做了大好事。自那次後,我們學校再也沒有出現過社會青年圍堵女生的事。

不過隔壁鄉的女生比較慘,聽說去那圍堵了,換戰場了。

我媽在綠水居的客廳坐定,我和二毛站她跟前,大氣都不敢出。

我媽盯著二毛看,直看得他額頭冒汗,垂下了頭。她開口:“二毛,你出息了啊,都會用鐵棍敲人腦袋了。你是嫌我做的飯菜不好吃,想去吃牢飯?”

二毛渾身一哆嗦,趕緊說:“沒沒沒,就是當時那形勢逼人,只能出此下策。”

“對對對,當時都殺紅眼了。媽,二毛可機靈了。當時就剩我同桌沒倒下了。他拿的可是砍刀,和咱那神劇裡演的一模一樣。他要掄起,手起刀落,絕對的不死也殘。”我趕緊附和。

“這麼說,我還得給二毛頒個機智獎?”我媽提高嗓門。

二毛囁嚅道:“那倒不用,別把我掃地出門就行了。”

我媽聽了,一下子心就變軟了。她嘆了口氣,把矛頭指向我,說:“劍,你的腦子呢?這就是你最好的處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