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一直和丁瑾星有聯絡。隔上幾周,就會給丁瑾星打電話,問問她情況。

從他的口中,我知道了丁瑾星已經在萬市上學了,她爸爸也去了萬市最好的精神病醫院,有望復元。

一個人瘋了,是不是就像他的魂靈去了另一個世界?

復元了,知道雖然愛人已逝,但自己的女兒為了自己付出那麼多,應該重新有了好好活著的勇氣。

我一般都不接電話。丁瑾星也從來都沒有主動給我家打過電話。所以那天,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在家,電話響起的時候,我鬼使神差接起電話,我和丁瑾星都有些詫異。

“喂!”我。

“怎麼是你?”她。

我倆沉默了兩秒。算不上激動,就是詫異。

“你咋樣?”我主動打破沉默。

“挺好的。”她回答。

“那就好。”

說完,我就沒話說了。

我們又沉默了幾秒。

“等二毛回來,我讓他回電話?”我問。

“不用。”

“那,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我好一會沒回過神來。

二毛每天有打不完的電話,也有接不完的電話。

我,沒有要接的,也沒有要打的。

像我這麼無趣的人,應該沒辦法和哪個女的好好相處吧。

運動會就要開始了。王老師讓我統計報名參賽的選手。

統計完,男生、女生1500米長跑沒人報。

跑去找王老師,王老師說,動員啊,和他說幹嘛?難不成讓他去?

我……

連著二天,趁著中午上課前的那15分鐘娛樂時間,我佔用5分鐘開始動員。從班級榮譽感講到個人突破,愣是沒一個人接招。

第三天,我又在那猛吹呢,一個男生說:“班長,既然關乎班級的榮譽,你自己把名一報不就行了?”

我笑,說:“我已經報了跳高了。”

那男生撇了撇嘴,說:“跳高和跑長跑又不衝突。跳高是你的個人優勢,長跑是你突破自己。”

我……

李雅是班級的文娛委員,中午上課前的那15分鐘娛樂時間是她的個人秀時間。她有時候會帶著大家一起唱歌,有時候會讓大家聽聽好聽的歌曲。所以我在講臺邊鼓吹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站著。

她看著那男生,說:“易成,你自己啥也沒報,咋還要求起班長來了?”

那男生說:“你自己不也啥都沒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