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廷沒有理她,既然她沒有選擇一上來就利用冥照偷襲自己就說明她沒什麼太大的動手慾望。不然她的言靈開發程度應該要比之前那個殺手高得多,就算她提著刀近身蘇廷都不一定能感覺到。

“你知道我是誰麼?”蘇廷冷冷地說,話一出口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又向電影裡的反派靠攏了一點,反派們總是熱衷於囂張地質問主角“你知道我什麼身份麼”,然後被牛逼哄哄的主角幹趴在地。

“當然是大名鼎鼎的S級混血種咯。”酒德麻衣的嘴翹了一下,帶起一個風情萬種的弧度,“秘黨的新秀。”

“所以,我們各退一步?大家都不是這艘船上的主人。”說著各退一步,蘇廷卻朝前踏了一步,高大的身軀遮擋住從房門口投射進來的微微綠光——那是緊急出口牌子的光芒,“如果再有二十分鐘我沒有返回,我不確認會有什麼程度的意外發生。”

“這只是一艘簡單的打撈船而已。”

他信口胡謅了一個時間,實際上過了時間有什麼事情會發生蘇廷自己也不確定。

“遇上你就這麼回去了,好像總感覺損失了什麼。”酒德麻衣左手點了點下巴,緋色的眉宇飛揚,看起來完全不在意蘇廷的靠近,“試兩手?”

她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可這樣的行為……為什麼這麼奇怪?

蘇廷的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拿槍指著別人要求比試是你們日本人的傳統麼?”蘇廷瞄了一眼酒德麻衣手裡握著的PfeiferZeliska。

他到現在都沒懂為什麼酒德麻衣會突然出聲,明明之前蘇廷沒有發現她,而且就快要退出這個房間了。

小魔鬼讓她來的?好像也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了。

蘇廷目光一凝,他跟路明非走那麼近小魔鬼應該早就對他開始關注了,更何況在之前的那個虛擬夢境裡自己還曾夢到過小魔鬼。

他在屠龍前試一試自己的真正實力也說得過去。

實際上酒德麻衣耳機當中蘇恩曦已經在狂吼了,如果蘇廷能夠聽到的話一定會把自己的猜測全盤否定:“長腿妞!你在幹什麼!早知道就該喊三無過去的,至少她比你要聽話的多!”

“有時候真的感覺老闆給我們找了個媽媽。”

酒德麻衣翻了個蘇恩曦看不到的白眼拿出耳麥,“好了,我要掛掉了,嘶,好像有點不吉利。總之一會見。”

“不介意我用刀吧?”酒德麻衣把那把造型恐怖的PfeiferZeliska放下,輕輕地從背後拿起一柄在這樣的黑暗當中還悠悠閃著寒芒的刀,修長的脖頸優美到了極點像是驕傲的天鵝。

“也許?”蘇廷挑了挑眉,細細地看著酒德麻衣全身的動作。

沒人能夠否認她是個美人,緊身作戰服把曼妙的身體曲線勾勒出來,如果她穿著泳衣出現在日光充足的沙灘上,得要有一半以上的男人被自家媳婦扭著耳朵拉走。

但她同樣是個危險的刺客,精通日本忍術再配合上言靈·冥照……簡直就是遊走在黑暗當中的死神。

蘇廷緩緩蹲下身,從靴子的側面摸出了一個精巧的小玩意——那是一把折刀,每一名熱忱於追隨昂熱腳步的“熱黨人”標配。

“這樣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