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種打法,他並沒有感到意外,反倒是覺得很自然,因為是那小子打出來的球。

凌志既然敢建議別人在賽場上開球炸球堆,那凌志自己到賽場上肯定也敢這麼去幹。

時芮涵也早就把凌志炸清的兩局球給錄了下來,不斷翻看著凌志的炸球點:

“確實。不過師兄跟我在qSc上的炸球還不太一樣,師兄這才算是真正的炸清,而我當時只是跟對手打心理戰而已。”

朱文輝湊了過來,跟時芮涵一起回看著前四局的比賽:

“看來這一次回去,可有不少新東西要學了,我真的很期待,那小子究竟還藏了多少東西。”

時芮涵也閃動著她的大眼睛,跟朱文輝聊著自己的想法。

機場大廳里人來人往,不遠處的廣播斷斷續續地播報著即將起飛的航班資訊。

這座具有上百年曆史的機場承載著太多的罪惡,也成為了許多人邁向希望和富庶的階梯。

就在這時,一隊西裝革履的鷹國人掠過了師兄妹二人,有的人提著杆盒,有的人拉著行李箱,而為首的那名老者什麼都沒有拿,似乎身後的那些人都是他的隨從一般。

“咦?你們怎麼在這裡?”

那名老者側過頭,微微露出訝異之色。

朱文輝抬眼一看,這名老者竟然是wSt球員理事會主席——肖恩·墨菲。

墨菲身後跟著很多熟悉的面孔,大多數是打過職業,但又中途放棄的斯諾克選手。

其中一人,正是時芮涵在qSc最後一輪的對手——帕特里克·戴爾!

有點意思,你一個主席,帶這麼多業餘選手到這裡做什麼?

朱文輝剛想開口,卻尷尬地發現,自己又犯了老毛病:

他英文不好,嘴跟不上腦子!

明明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但臨到嘴邊,就是吐不出來英文單詞。

而坐在朱文輝身旁的時芮涵英文稍好,她則是禮貌地對主席先生打了句招呼:

“您好,墨菲先生,我們有要事回國一趟。我猜,您和我們的目的地,該不會是一致的吧?”

時芮涵笑顏如花,靜靜地望著墨菲,她自然知道墨菲此行並不友善,所以言語之間不會留有太多客套的餘地。

墨菲輕輕一笑,白色的鬍鬚勾勒出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目的地是不是一致,其實並不重要。但我聽說,下週是有英格欄公開賽的資格賽要打。”

“你們剛剛拿到職業資格,不安心練球參賽卻到處亂跑,小心兩年之後把職業資格給丟掉。”

時芮涵笑容不減:“那就不麻煩您費心了,祝您旅途舒心,不要在華夏遇到不愉快的事情。”

墨菲輕哼一聲,沒有再過多回應,隨即帶著西裝團離開了這裡。

等墨菲走遠後,朱文輝輕啐一聲:“切!裝什麼裝!等到了華夏,看他還能不能裝得起來。”

時芮涵倒是冷靜很多:“不過話說回來,師兄,你說墨菲先生帶這麼多人幹什麼?特別是戴爾,他都沒有職業資格了,不好好練球,為什麼還跟著墨菲先生去華夏呢?難不成他們要打表演賽?”

朱文輝沉吟片刻,搖了搖頭:

“表演賽應該不至於,他們這種級別的選手,也沒有人願意看他們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