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能不能少說幾句?”

兩人邊笑罵著,邊重新擺球。

另一邊。

凌志和趙施言重開了一張中式檯球球桌,邊打邊聊。

“噯,凌志,你剛剛做的那杆障礙球好帥啊,那麼極限的操作,力量竟然用得剛剛好。”

短髮女孩一臉崇拜地看著凌志。這誇獎似乎有些後知後覺,但是凌志卻很理解,因為在外人面前誇自己隊友,既顯得自己沉不住氣,某種程度上說也是不尊重對手的表現。凌志笑了笑,說道:

“那杆也是被對手逼出來的。他們兩個顯然水準都很高,說不定也都認識李叔,能從他們手裡搶下一局也挺不容易的。”

“嗯,這倒是。不過,那個叫興辰的教練和剛剛那個戴鴨舌帽的男的都說半個月後這裡有比賽,凌志你想參加嗎?”

“我倒是有興趣,一會兒去前臺問問時間,不衝突的話報一個玩玩也無妨。那你呢?施言”

“你報我就報!”

趙施言這次倒是沒有猶豫。兩人說說笑笑,打到10點之後到前臺報了名,時間正好是下下週週五晚開始,然後帶上杆盒離開。

……

回去的路上,凌志有些猶豫,要不要把趙施言在人前稱自己是她男朋友的事講清楚。他剛要開口,又頓覺不妥,感覺就像是短髮女孩努力建好了一堵牆,自己非要推倒一樣。就算澄清了,她會開心嗎?思慮再三,凌志還是放棄了澄清的想法,兩個人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互相心知肚明就好了,管別人怎麼看。再說了,誤會就誤會了吧,你不是樂意當擋箭牌麼?那就盡好你護花使者的責任吧。

理清心情後,凌志轉而說道:

“那個,這根杆就送你了吧,我要兩根杆也沒什麼用。”

凌志指了指趙施言手中拿著的自己贏來的獎品。原來今晚短髮女孩一直用的是凌志贏來的獎品杆,凌志則用的是自己的杆。凌志覺得兩個人都是朋友了,自己贏到一根杆也是意外之喜,這點小事她應該不會推辭吧。而且看她那麼喜歡新球杆,卻沒有一根屬於自己的球杆,凌志也挺心疼她的。沒想到短髮女孩皺眉道:

“那怎麼行,這可是凌志你好不容易才贏來的戰利品,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麼能要呢,來,拿去。”

說著趁凌志不注意,搶過凌志手中的杆,把獎品塞回凌志手中。完事兒後得意地對著凌志壞笑道:

“怎麼樣?不如你把老杆送我吧。不過我也不能白要,你原來這根杆多少錢,我轉給你。”

凌志心中冷笑,中計了啊。以短髮女孩傲嬌的性格,即便是以朋友之名,也不見得能讓她心安理得地收下自己的禮物。所以他留了一手,專門提出要把好杆送給她,就是為了能留有餘地。於是他裝作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痛心疾首道:

“唉,你這人真是,給你好杆你還不要。那算了,我的老杆就送你了,也不用你給錢。以後我可能還要經常來南師這邊練球,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就算是代我保管怎麼樣?臨海大學南門離這家球房也挺近的,要不是心疼你一個人提兩個杆盒太沉,我都想把我手裡這根也寄放到你那邊了,哈哈。”

短髮女孩似乎並沒有沉浸在凌志的玩笑中,還要想繼續爭辯。凌志見勢不妙,正色道:

“咳……咳……那個,這根老杆多少錢我早就忘了,你讓我說我也說不出來。你不想白要的話,回頭送差不多價值的生日禮物給我好了。”

聽到凌志說忘了價錢的時候,趙施言還覺得凌志是在耍賴,就是想白送自己球杆。但聽完之後,她反而鬆了口氣,接道:

“嗯,那好吧,就這麼定了。對了,你生日是什麼時候啊?”

“還早呢,差不多4個月之後吧,你呢?”

話說問女孩子年齡似乎不大好,不過正好聊到這了,而且只是問日期,她應該不會介意吧。

“哦,我的話到來年3月了。”

“這樣啊。”

凌志覺得挺不錯的,還能有充足的時間瞭解她,等她生日的時候送她更好的禮物,畢竟是朋友嘛。不過他轉而心中一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旋而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個,我屬龍的,你是屬蛇還是屬馬?”

“屬……”

趙施言本想脫口而出,然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生生頓住了話語,轉而對著凌志壞笑道:

“你好啊,學長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