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傍晚6點鐘,大河市某酒店門外,秦勇和公安同志正互相道別。

“好的,明白了,謝謝您,有訊息了麻煩您第一時間通知我,再見。”

秦勇微微笑著和他說著,說完輕輕揮手再見。

公安同志滿意的點點頭,提著黑色手提包笑著離去。

......

“事兒辦得怎麼樣了?能不能找到芊芊?”

範雪晴盯著丈夫,急切地問道。

“不知道,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該做的都做了,等等看吧......。”

秦勇疲憊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盯著天花板呢喃著,說完便閉上眼。

範雪晴還想細問,看到他閉眼裝睡,心裡有點來氣,賭氣般轉身背對著他,氣鼓鼓地撥出一口氣。

秦勇不好對妻子說這裡面的事,而且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女兒,只能含糊其詞,也不再理會妻子,省得她又挑起話頭。

“芊芊,你在哪兒?爸爸一定會找到你的,一定要等著爸爸。”秦勇帶著對女兒思念和連日來的疲憊,慢慢睡著了。

一個月後。

公安同志通知秦勇帶著範雪晴去江城市xxx地方,秦勇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照辦,帶著範雪晴開車一路急馳趕到他說的地點。

站在馬路邊的荒坡上,看著樹木稀疏的小樹林,不遠處還看到零散的農村土房,地上落葉遍地,心裡感到隱隱的不安,看了眼範雪晴,強行鎮定下來,抱了抱有些緊張不安的她。

二個小時不到,就在範雪晴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二人耳邊傳來刺耳的警笛聲,幾輛警車不緊不慢地向他們所在的方向駛來。

幾輛警車陸續停好車,打頭的警車車門開啟後,和秦勇相熟的公安同志先下了車,對著車內努努嘴,兩名公安押著一個雙手銬上,腳上戴著腳鏈的人下了車。

公安同志四處張望一圈,看到了不遠處的秦勇兩口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過來,等所有公安都先後下車了,秦勇夫妻倆也來了警車邊,公安同志用眼神示意秦勇別說話,然後張手一揮,領頭向小樹林走去,所有人緊隨其後。

夫妻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神裡看到了不安,秦勇心底傳來一陣強烈的不詳感,恐懼的睜大眼,抱著有些顫抖的範雪晴艱難的挪動腳步跟上隊伍。

“就是這裡。”

戴著手銬的男人站在一片空地上,伸手指著腳下。

押著他的兩名公安人員再三和他確認了幾遍後,便看向公安同志,公安同志點了點頭,後面的公安人員開始忙活起來,攝像的人員固定好攝影機,分出一人帶著相機,走到空地前方拍照,二名公安人員拿著鐵鍬準備開挖,其他人分佈四周警戒,拉著隔離帶將四周圈了起來。

“你應該也猜到了......你沒事吧?......吶,就是他。”

公安同志忙完了佈置,走到秦勇跟前說著,話說到一半,看到他慘白的臉上還流著汗水,嘴唇哆哆嗦嗦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盯著戴手銬的男人剛才指的空地,身體顫抖不止,公安同志忙上前一步扶住他,手指了指戴手銬的男人接著話頭說完。

摟著秦勇另一條胳膊的範雪晴聽完公安同志的話,身子突然一軟,倒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的盯著空地搖搖頭,嘴裡唸唸有詞:“不是的......不是芊芊......。”

公安同志見狀,忙回頭準備叫人,四周警戒的公安早發現了這邊的異常,一名女公安走到範雪晴身邊蹲下扶住她。

“是我的芊...芊嗎?我女兒叫...秦芊芊,走的時候是4歲.....。”

範雪晴感到有人扶她,緩緩轉過頭,雙眼無神的盯著她,艱難地開口支吾著,邊說邊嚥了幾口唾沫。

女公安露出一臉不忍,躲避她的眼神,看著地面點了點頭,她也是女人,也是一個母親,對範雪晴的痛苦感同身受,儘管長年接觸刑事案件,比這慘的也多的是,可還是忍不住難過。

“哇......芊芊,芊芊...媽媽來了,芊芊啊......。”

範雪晴看到女公安點了點頭,呆滯的轉過頭看著空地,女公安看著她,還安慰兩句,就看到她‘哇’的一聲尖叫,急速站起身跑向空地,眾人聽到尖叫聲,紛紛看向範雪晴。

“呯”範雪晴狠狠地摔倒在地上,身上沒力氣了就手腳並用在地上爬,一邊爬一邊喊女兒的名字,好幾名公安連忙趕過去,費了好大勁才將她扶起來,見她猛力掙扎,眾人只得的的抱腿,有的抱腰,有的抱胳膊,這樣才將她勉強控制。

範雪晴用力掙扎著,眼淚似洪水般狂流不止。

“芊...芊啊,媽媽來了,媽媽來找你了,我的芊芊......。”

“都怪媽媽...是媽媽不好,媽媽來晚了。”

“我的女兒不見了......我的芊芊找不到了。”

“我把芊芊弄丟了,勇哥回來了...我...我......芊芊還沒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