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紫陽花癱在陳恩懷中,發出長長的,甜蜜的嘆息。

她轉頭看著鐵門,說道:“接下來怎麼辦才好?”

陳恩滿不在乎:“我怎麼知道?”

“也不知道黑騎士在哪。”

“誰啊?”

紫陽花毫不客氣:“我姐姐養的狗。”

陳恩感覺自己被冒犯,但他沒有發作。

對於紫陽花而言,眼下的環境無疑是險惡的。不明不白捱了一悶棍,醒來就被送進牢裡,誰能若無其事?

她沒有大喊大叫、情緒失控,甚至還表現的大膽放浪,已經是心理素質高強,堪稱臨危不懼。

當然。

情緒是非常穩定,辦法是一個沒有。

她意識到這間牢房有極強的防禦系統,空間魔法還被封禁,一時間束手無策,只能說道:“只能寄希望於救援了。”

陳恩多少有點好奇,他問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到底有沒有勝算?”

或許是因為深入敵巢的緣故,陳恩感覺,這段時間的見聞突出的就是一個敵強我弱。

爐灰這邊又有悍將鮑曼·爐灰,又搞個惡魔協會,總感覺它們準備充分、信心十足,反觀協會方——似乎都沒什麼有力的舉措。

不過,紫陽花顯得十分自信。

她笑道:“爐灰領主的子嗣取死有道,搞殘了德爾塔的繼承人和一位族老。灰幕三大名門之一,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等著吧,要不了多久,這地方就會被踏平。”

“是嗎?”

陳恩不是很懂,但他願意相信紫陽花的判斷。

他問道:“這麼說來,我們只要盡力儲存自己就好了?”

盡力儲存自己……

紫陽花看了看牢房環境,實在滿意不起來。

倒不是說她嬌生慣養,只是遺蹟牢房的條件實在太差。獨立衛生間就不奢求了,關鍵這裡連個便器都沒有,只是一條水渠橫貫牢獄,以供使用。

無遮無攔,難道要在陳恩面前排洩?

“我接受不了。”

不用多少考慮,紫陽花本能的排斥。

她掙扎起來,走到門邊,砰砰拍著鐵門:“有沒有人在!”

沒有回應。

“有人嗎?”

依然沒有回應。

紫陽花“嘖”的一聲,正想放棄,突然間“轟——”一聲響,牢房的門突然被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