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瑤出門後,兩隻崽崽乖乖在家中照顧爹爹和妹妹。

許是早上沒吃上雞絲粥的緣故,還沒到中午蕭墨寒因為血脈狂化又開始起燒了。

他靠在床頭,隨著渾身的熱度越來越高,視力和思維都變得遲鈍起來。

宣靖宣翰正瞪眼看向門口呢,還是房間裡的小星星提醒才知道爹爹出了問題。

兩小隻飛速跑進房間,宣靖用容瑤早上留的靈泉水沾溼了帕子就要給爹爹擦,卻被蕭墨寒躲開了。

他有些虛弱的對崽崽道:“宣靖,不用費力氣了,沒用的。”

之前容瑤幫蕭墨寒擦拭散熱的時候,蕭墨寒都在昏迷中,根本就不知道這辦法有沒有用。

但是他從小到大,每次血脈狂化都高熱痛苦,不知道多少次難受的直接跳到冰冷的湖水裡,讓全身都浸溼在冰寒的湖水中,但也只能得到一丁點兒緩解,等從湖水中出來,身上反而會更熱。

冬日的湖水都對他的高熱無用,難道這一小塊溼帕子會有用?

蕭墨寒堅持又反感,兩隻崽崽不好違逆爹爹,宣翰朝著哥哥使了個眼色,等爹爹實在難受的不行了,他們再用溼帕子幫爹爹擦,那個時候,爹爹也反抗不了了。

時間雖然過的緩慢,可還是漸漸到了中午。

可是安靜的房屋和院子,仍然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

靠在爹爹身邊的小星星奶聲奶氣的問:“大鍋二鍋,孃親還沒回來嗎?”

宣靖剛要搖頭,可想到小星星還在蛋裡,立馬道:“小星星別急,才剛剛中午,許是那個女人走路慢,還在路上呢,再等一會兒她就回來了。”

“哦……知道啦,大鍋,孃親回來一定要告訴小星星。”

正被血脈狂化的痛苦折磨的蕭墨寒微微睜開狹長的鳳目看了自己幾個崽子一眼,而後目光落向門口,他眼神中閃過一抹諷刺和譏嘲,雖然崽崽們還抱著一絲希望,但他知道那個惡毒的女人不會回來了。

此刻,她怕是已經賴在容家不肯走了。

崽崽們的等待註定是落空的。

中午,崽崽們還是充滿希望的等待著容瑤回家,期待著容瑤給他們從黑市上帶點什麼東西。

每過幾分鐘,宣靖或者宣翰都要跑到院門口看看。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中午過去了。

原本正中的日頭開始往西偏移,期待的人卻仍然沒有回來。

宣靖忍不住坐到了廊下,盯著院門口的方向。

宣翰雖然什麼也沒說,可小耳朵無時無刻不豎著聽著院子裡的動靜。

瞧著崽崽們由期待變成失落,蕭墨寒薄薄的毫無血色的嘴唇抿地更緊了。

他想讓崽崽們別等了,可面對還年幼的崽崽,這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讓他們再等等吧……那個惡毒女人就是那般的惡毒心腸,總要讓他們明白的……

蕭墨寒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譏嘲。

中午過去,下半晌也過去了,那個崽崽們期待的身影卻仍然遙遙無期。

宣靖原本透亮的眸子裡變成了黯淡一片。

他失望的從廊下站起身,回到了爹爹身邊,宣翰看到了哥哥的神情就知道那個女人還沒有回來。他原本可愛的臉也變得落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