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時間轉瞬即逝。

此時籠罩著整個大昌市的青黑色霧霾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越加濃郁。

七天過去,整個大昌市中沒有了電力供應,燈光全部熄滅,黑暗成為了這個城市永恆的色調。

街道上還有一道道身影,有嬰兒,有孩童,有青年,他們身軀青黑,僵硬麻木的臉龐上,漆黑如墨沒有瞳孔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在這個被青黑色霧霾籠罩的城市中肆意的穿梭。

一座豪宅中,這裡也是一片漆黑,此時楊間上吊的那個房間竟散發著紅色的光芒。

房間中,楊間的身體擺著詭異的姿勢吸附在那個一人高的鏡子上,紅色的光芒在鏡子中滲透。

他的脖頸朝向鏡面,上面還掛著上吊時的繩子,脖頸上的頭顱卻無影無蹤,像是被那一人高的鏡子吞噬了一般。

很快紅色光芒消失,楊間那沒有了腦袋的身體瞬間掉落在地上,詭異的跪向著那面鏡子,一動不動。

而那詭異的鏡子變得如墨一般漆黑,裡面竟還傳出密密麻麻的的腳步聲。

“咔~!”

那詭異的鏡子此時竟然裂開了一道細小的裂紋。

那道裂紋後方之中還有冷風吹出,似乎那面鏡子後還有一個空曠的通道,通往一個未知的世界。

突然楊間的身體竟然動了,一個死去的沒有腦袋的身體竟將一隻手伸進前方的鏡子中,然後平靜下來。

片刻之後,鏡面中浮現出了一顆人頭,被楊間伸進去的手掌託扶著,那竟是楊間的人頭,睜大著雙眼,臉上面無表情。

很快楊間的頭,竟被他的手掌從鏡中拉了出來,徑直接到了他的身體上。

詭異而又恐怖。

此時的楊間身體朝前,頭顱朝後,頭和脖子竟然轉了半圈,徹底反了過來。

楊間面朝後背的腦袋上面無表情,彷彿失去了人類所有的情感,冰冷麻木,如一隻從地獄身處爬出的惡鬼。

突然他開口說話了:

“我,活了?”

與此同時。

大昌市第七中學門口,這個身穿正裝的青年站在那裡,臉色有些陰沉,嘴角掛著戲謔般的微笑。

深邃的目光遠眺著七中的內部。

仔細看去,青年的旁邊還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散發著朦朧的微光,周圍兩米內一切事物也顯得有些模糊。

沒多久,青年緩步走進七中的大門。

一道道身影從青年身邊飄過,駐足在青年的不遠處。

細細看去,密密麻麻的身影有嬰兒、有孩童、有青年,那竟是戲謔著這座城市的怪物。

它們在校園中肆意的穿梭,這裡彷彿成了他們的遊樂園。

青年對周圍的一切熟視無睹,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徑直向著教學樓走去。

很快在教學樓樓頂,青年的身影浮現。

此時教學樓頂,有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赤裸著的身體,露出全身青黑色的面板,健壯的身軀上挺著一個圓滾滾的啤酒肚,裡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青黑色的死人臉,僵硬麻木,一雙沒有瞳孔的漆黑眼球看著有些呆滯,像是沒有意識一般。

認真分辨的話,可以看得出來。

這個人是……鄭飛!

他此時就像是死去了一般,渾身散發著厲鬼般的恐怖氣息,靜靜的佇立在樓頂中央,一動不動。

這時,青年身旁的那道模糊的人影,朝著鄭飛走去。

隨著那模糊的人影走近,鄭飛的身體竟然身體有了微微的反應,漸漸的在樓頂僵硬的走動起來。

他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