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是徹底喝多了,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敬酒環節。不過,她還依稀記得傅雲修給她吃了一粒丹藥。

藉著洗漱的功夫,唐沫回憶完昨天的經歷,好奇的問道:“你昨天給我吃的什麼,還挺甜。”

傅雲修一邊收拾床鋪一邊回道:“三六師兄給的解酒丹,怕你今天醒來不舒服吧。”

唐沫瞭然的點頭,感嘆道:“三六師兄還挺貼心。”

傅雲修回頭打量她,確實跟平時起床沒什麼區別,他道:“不愧是半神煉藥師,不知道這解酒丹提前吃有沒有用。”

傅雲修只是隨口一說,唐沫卻上了心,等前者去修煉的時候她晃悠悠的去找了三六師兄。

片刻後,唐沫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從三六的宮殿出來了。

一天無事,第二天午時,一群聖級在万俟子彥的帶領下回到了營地內,而後迅速的匯入聖級大軍中,變得絲毫不起眼。

万俟子彥對營地內的一切都十分熟悉,他原本的住處也一直保留著。本想著稍微收拾一下再去找唐沫和傅雲修,不成想,兩人直接登門了。

“子彥兄。”傅雲修笑著打招呼,“總算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聊聊天了。”

唐沫也連連點頭,之前在珈藍界見過幾面都匆匆忙忙的,說的也都是正事兒,到現在他們倆人對万俟子彥在界外的遭遇都一無所知。

大概是不用領兵,万俟子彥身上的氣息也沒那麼冷硬了,眉眼間帶著幾分笑意,“去前殿坐吧。”

終於,那屆錦鯉爭霸賽的前三再次聚齊了。這幾年經歷的事情太多,分開時他們連王級修為都沒有,如今最弱的都是聖級巔峰了,甚至比學院的老師們都強大的多。

剛落座,唐沫就急道:“我一直想問你當初從裂縫出去後,你落在哪裡了?又是怎麼跟我師父聯絡上的?中間有沒有什麼危險?”

雖然都已經過去許多年了,但這是唐沫一直以來的一個心結,總歸得問個明白。

傅雲修也關心的看過去。

万俟子彥略微頓了一下才道:“其實並沒有那麼危險。我來的時候,剛好趕上兩邊大軍都撤離了,戰場上只有零星幾個魔物,從裂縫出來的時候,一時怔愣才被魔物傷了臉。”

唐沫看了眼他臉上的疤,好好一張俊臉就這麼被毀了,心痛!

“還好那魔物與我的修為半斤八兩,打不過我還能跑。”万俟子彥說的輕描淡寫,“但戰場那個樣子你們也看到了,一馬平川的,根本沒躲避的地方,我就只能一直跑。”

唐沫和傅雲修都有些心疼,怪不得那時候連回訊息的時間都沒有。

万俟子彥淡笑道:“再後來飛花聖者就來尋我了,等她找到我,我才知道,我跑錯方向了,再前進個千里左右就要到血魔的警戒區了。”

唐沫倒吸一口冷氣,心有餘悸道:“還好我師父去的快。”當年的万俟子彥連王級都不是,若是真落到血魔手裡,那結局必然生不如死。

万俟子彥認同的點點頭,“然後我就來營地了,從最不起眼的小兵開始往上爬,最開始只是為了活命,後來修為上來了,對血魔的瞭解越來越多,考慮的也就多了。”

考慮了什麼他沒說,但關於血魔的,無非就是那些。

“如今沒了低階魔物的存在,就算有人再誤入戰場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万俟子彥道:“希望戰爭儘快結束,還珈藍界一個太平。”

唐沫和傅雲修紛紛舉杯,期盼道:“希望戰爭儘快結束。”

事實上,這場橫跨時間長河的兩族之戰,比他們預想中結束的還要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