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r Padua, nursery of the a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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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25日。

大年初一。

東經11°52′,北緯45°25′。

帕多瓦。

莎士比亞心目中的藝術搖籃。

久負盛名的佩德羅齊咖啡館。

“你來這兒八年,一直堅稱自己有咖啡恐懼症,看到咖啡館,就和看到鬼似的,今天怎麼想起來,請我到這裡喝咖啡?”

聶廣義人未至聲先到。

他左手拿著一個立牌。

右手從背後拍了一下宣適的右肩。

力道之大,像是上輩子就有仇。

如果不是已經習慣了聶廣義的出場方式,宣適這會兒搞不好已經直接被拍到桌子底下去了。

宣適並沒有計較聶廣義的出場方式,而是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我接到了她的電話。”

不管是廣義還是狹義,聶廣義都是宣適和過去唯一的聯絡。

“她?誰?”聶廣義聽得滿臉疑惑。

“程諾。”

宣適低頭,骨節分明的手指,擺正了一下咖啡杯。

極小幅度地調整了一下咖啡匙擺放的位置。

明明本來也沒有歪。

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人覺得和之前有什麼不同。

聽到這個名字。

聶廣義倒吸一口氣。

想說話,說不出來。

想罵人,又找不到合適的詞。

張著嘴巴,舉著右手,繞到了宣適的對面,順勢往宣適左邊的肩膀拍去。

聶廣義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這麼貼心的一個人。

都氣得說不出話了,還記得用同等力度,對稱地給宣適的左肩來那麼一下。

他完全是為了宣適挺拔的身姿考慮。

沒能體會到聶廣義的“體貼入微”,宣適直接伸手擋了一下。

卸掉了聶廣義手上的力氣,反手把人給老老實實地按到了對面的座位上。

如果不是被聶廣義從背後偷襲,宣適的反應速度,永遠快過聶廣義。

貼心不成,反遭嫌棄的事實,使得聶廣義惱羞成怒:

“你是有病吧?八年了,我結個婚沒熬過七年之癢都已經要離完了,你還和我說程諾?你倆連戀愛都沒談過!”

“我沒病。”

“沒病你和我說個早就躺在棺材裡面的人幹嘛?”

“她只是離開了。”

“那這麼多年,杳無音訊,和死了有區別嗎?”

“廣義,你別這麼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