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鯉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並沒有甩開他。

而是對姜延年說道:“這樣你該放心了。”

姜延年表情一僵,神色複雜的看向葉卷,眼中有不滿也有審視。

他之前從夏蘭輕口裡得知桑鯉和葉卷在一起時,還曾覺得桑鯉的家庭背景配不上葉卷,可現在看來,葉卷分明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看似天真純潔,實則滿肚子壞水。

桑鯉多半是被他騙了!

“他白白淨淨,手無縛雞之力,怎麼保護你?”姜延年難掩不悅,目光死死盯著葉卷,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他從桑鯉身邊逼退。

然而葉卷好像感知不到他的排斥,低著腦袋溫柔的跟桑鯉說話,一副沉浸在戀愛中的傻白甜模樣。

姜延年:“……”

“他也有保鏢,”桑鯉說道:“之前也一直是他在照顧我。”

姜延年一口老血湧上喉嚨,想要指責葉卷的不足之處,可話到嘴邊,他一句也說不出口。

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去討伐葉卷,在他沒出現的時光中,的確是葉卷在保護她。

太過咄咄逼人,反而會讓她反感。

“他的保鏢是他的,我給你的就是你的。”姜延年乾巴巴的說道。

“我不缺保鏢,也不缺錢,”桑鯉搖了搖頭,聲音冷淡,“你能給我的,我自己也能給自己。”

姜延年怔在原地,心臟猶如被針紮了一般刺痛。

桑鯉的意思很明顯,她已經不缺少物質層面的東西,也不接受他的討好。

那些被姜城看重的財產,在她這裡分文不值。

“桑鯉……”姜延年難掩痛苦,失望道:“我只是想對你好一點。”

就算是擁有了的東西,他給的和葉卷給的,終歸不一樣。

“已經有人對我好了,”桑鯉有些不耐煩,“如果你有花不完的錢、用不完的精力,你可以資助貧困學生,或者是給自己找點事做,這樣,你就不會總是來找我了。”

“當然,你要是真這麼喜歡孩子,你也可以找第二春,再生一個孩子,這樣,你就能擁有美滿的生活了。”

姜延年完全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這代表桑鯉對他真的沒有任何的留戀和在意。

“我們走吧,”不等姜延年回答,桑鯉便拉著葉卷和溫巧巧,乘車離開了酒吧。

姜延年站在原地,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心臟因為疼痛而痙攣窒息。

“姜先生!”保鏢見他面色不對,趕緊上前扶住他。

“我沒事,”姜延年推開保鏢,面色蒼白的說道:“派人在暗地裡保護好桑鯉。”

“我知道了。”

——

坐上車以後,桑鯉條件反射的想甩開葉卷的手。

“你都說要我保護你了。”葉卷拉著她不放,“我要和你形影不離。”

桑鯉輕哼一聲,把臉湊到他面前,“那你看我的臉還油嗎?”

葉卷沒有回答,低頭去親她。

桑鯉躲開他的動作,“不要弄花我的妝。”

葉卷僵在原地,目光失落的看著她,以為她還在和自己生氣,急急說道:“桑鯉,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不理我。”

“我沒有不理你,”看他那戰戰兢兢的模樣,桑鯉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在問你,我今天的妝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