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寧,”桑鯉沒理會她說的話,“我知道是你。”

她面無表情的詐夏蘭輕的話,彷彿篤定她就是林月寧,那個早已經死去,卻又如惡鬼一般活過來的人。

“你……在說什麼啊?”夏蘭輕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眼底劃過陣陣心虛之色,她故作茫然的看著桑鯉,“什麼林月寧,我怎麼聽不懂,桑鯉,她是你認識的人嗎?”

“她是一個死人。”女孩不緊不慢的說道,“她在一年前就已經被燒死了。”

夏蘭輕被嚇了一跳,忍不住抱緊了被子,“那你怎麼突然叫她的名字?你們關係很好嗎?”

“不好,”桑鯉靜靜看著她,“我剛上大學那年,她還曾找人來羞辱我,想要毀了我的人生,後來還想勾—引我男朋友,你覺得她好嗎?”

“這……”夏蘭輕被她問的頭皮發麻,在心裡對她破口大罵,嘴上卻說道:“這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我不好做評判。”

“你不是想和我做朋友嗎?”桑鯉不緊不慢的說道:“聽到有人這樣傷害我,你不生氣?”

“我……我當然生氣!”夏蘭輕抬高了聲音,“這樣的人,桑鯉你以後不要跟她來往。”

“她已經死了,”桑鯉再次強調道:“她被一場大火燒死,死的時候渾身黑漆漆,散發著難聞的惡臭,十分令人作嘔。”

“我從來沒見過那樣噁心的場景。”

“聽說,作惡多端的人,死後連骨灰都是臭的。”

“你說她是不是自作自受?”桑鯉看向夏蘭輕,嘴角帶著微微的笑容,彷彿在分享一個極為好玩的趣事。

夏蘭輕的手早已暗自握了起來,聽著桑鯉左一句“惡臭”,右一句“作惡多端”,她恨不得跳起來撕爛桑鯉的嘴,但她忍住了,桑鯉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她露出破綻,然後再揭穿她的身份。

她怎麼可能上當?

“看來這個人真的太壞了,”夏蘭輕牽強附合道:“不過死者為大,既然她都已經死了,桑鯉也就不要再提了,說起來也是膈應。”

“可是我見到你就想起了她,”桑鯉再次投下重磅炸彈,“你的眼睛很像她。”

夏蘭輕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桑鯉完全就是在指控她。

她難道真的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夏蘭輕不敢想象自己掉馬之後的場面,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怎麼可能?”她強作鎮定,“我想跟你成為最好的朋友,可不會做出那樣可怕的事,桑鯉,你不要胡思亂想。”

“是嗎?”桑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中的鋒芒似乎要刺破夏蘭輕的皮囊。

她不敢看桑鯉的眼睛,就怕自己露出半點破綻,直到桑鯉收起壓迫,不緊不慢說道:“這當然不可能,你跟她長得又不像,林月寧可一點也不好看,怎麼配跟你比。”

夏蘭輕暗自吸了口氣,強忍下了這口惡氣,“你說的對。”

之後無論桑鯉說什麼,她都輕聲附和,一副跟桑鯉站在同一戰線的模樣。

直到小助理買了奶茶回來,夏蘭輕才暗自鬆了口氣,心想桑鯉應該不會再亂來了。

誰知桑鯉再次說道:“想看看林月寧死時的照片嗎?我這裡有。”

夏蘭輕:“……”

“不用了,”她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有點害怕那樣的惡人。”

“是呢,”桑鯉說道:“誰不害怕呢?做了那麼多壞事,估計連覺都睡不安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