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城主胡遠山在內的在場大人物,對於寧闌於寧家演武大會上激發武技天碑九十二道神光,都感到十分驚奇。

先天之境以下年輕武者,在武技天碑上激發出超過六十道神光都頗為罕見,至於激發出超過九十道神光的,在江北城已是很久很久沒有聽聞過,在整個嶺南郡也不知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也正因為如此,才有多位大人物覺得李雲奇可能是一時口誤說錯了。

李雲奇笑了笑,說道:“寧闌在武技強度測試中的表現,我是親眼目睹的,足足九十二道神光。而且,當時有很多人在場,都親眼見證。”

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寧家之所以沒有大肆宣揚此事,主要的原因,並不是他們想隱藏寧闌的天賦,而是因為寧闌的本命星魂。”

“諸位道友,寧闌年滿十六歲,卻沒能進入寧家觀星閣,所以只能透過特殊手段強行覺醒本命星魂。這就導致,他的本命星魂等級很低。”李雲奇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桌案上眾人聞言,皆露出恍然神色。

“難怪寧家沒有對外宣揚。”

“原本是一件長臉的大好事,如今卻成了一件醜聞啊!”

“我想起來了,這個寧闌應該是寧家上任族長寧東河之子吧?方才我聽到他名字,就覺得有些耳熟。如此說來,寧闌無疑是貨真價實的寧家嫡系子弟,怎會不能進入家族觀星閣呢?”

“武技上如此天資,說陰其悟性實乃天賦異稟啊!若是正常覺醒本命星魂,起碼也是四環以上吧?”

“可惜,可惜了啊!”

多位先天強者,都為之惋惜。

“寧闌的二叔寧淮,執掌寧家觀星閣,就是他阻止寧闌進入觀星閣的。這個寧淮,實在不當人。”李雲奇痛斥寧淮的卑劣行徑。

“看來,我江北城的一名天之驕子,被寧家某些心胸狹隘之人耽誤了。”胡遠山皺了皺眉,聲音中隱約有幾分怒意。

“我能理解其中關節,無非就是許多大族內部都存在的通病。若寧東河還活著,必不至於如此。唉,不過這也是寧府家事,咱們不宜多管閒事。”一名身穿金紋藍色長袍老者搖了搖頭道。

“許文會長說的是啊!”趙清陰點頭道。

那位身穿金色藍色長袍的老者,便是江北城傭兵之家會長許文。

傭兵之家,同樣是城中一個具有巨大影響力的勢力。就連城主胡遠山,對許文都要禮讓三分。

另一張桌案。

長方形桌案上的十多名年輕武者,也都用目光打量著逐漸走近的寧闌。

這十多名年輕武者,年紀最小的不過十三四,年紀最大的也就二十一二的樣子。其中,有八名男性,五名女性。

能夠參加城主府賞月會的年輕武者,可以想象,必然都有非同一般的身份。

他們可能不是來自四大家族,但每個人的身後,都定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或者一位大人物。

比如寧闌能參加賞月會,就是得到了李雲奇坊主贈與的邀請函。而李雲奇,也僅有一張邀請函。

“見過諸位同道。”寧闌面帶微笑,拱了拱手。

說話間,目光尋找空置的座位。

“道友何不先自我介紹一下?”一名身穿白裙,容顏清麗脫俗的女子,朱唇輕啟,清脆的聲音向寧闌說道。

她是胡遠山的女兒胡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