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一片安靜。

國王走到記錄著特洛克西丁啼繼承大公爵之位的家書前,看著這個名字久久不語。

再拿出的德爾塔家書翻看著。

——德爾塔莫塔改名為特洛克西丁啼,成功打入特洛克西家族內部!

“這德爾塔家族還真是好本事啊。”

嘲諷一句之後,國王看向風祀,眼中帶著質疑的目光問道:

“學者,這個德爾塔的家書你是從什麼地方拿到的。”

面對質疑,風祀不緊不慢的說出了那個酒館的事情,說到之後時,不由的感慨道:

“其實,凱文的計謀花費了一生,最後還將自己搭進去了,凱文是失敗的,但德爾塔家族成功了。”

雖然,凱文將大兒子求斯殺死,當成了面見大公爵的投名狀,之後又想將莫塔殺死,徹底穩固位置。

但風祀從那份斷指記憶中可以看出,最後凱文是欣慰的,可能是家族終於出現了一個能力夠狠的人。

一個可以將德爾塔家族榮光繼承下去的優秀後輩,死的那一刻,凱文的目光是冷靜與豁達的。

“學者是在對冒充者惋惜嗎?”

“不是。”

風祀微微搖頭,看著凱文二字緩緩的說道:

“我只是對一位歷史人物那善於隱忍的性格感到佩服。”

一個生不逢時的人,有手段,有能力,但偏偏在最後勝利的時候,開始鬆懈了。

或許對於莫塔,凱文內心中並不會覺得會威脅到這個位置吧。

不過事情的真相,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在斷指記憶最後的片段中,凱文是很少出現的,就算知道事情在發生,依舊我行我素,像是一位昏君。

殿內再次變得安靜起來,只有國王翻著羊皮卷的聲音,這份秘密的畫卷,正緩緩的在他的眼中展開。

——

特洛克西大公爵城堡中,攔截騎士總隊長將一切彙報完之後,靜靜的站著等待著懲罰的降臨。

靜默幾分鐘之後,一道壓抑著瘋狂的聲音迴盪在主殿。

“你是不是認為我特洛克西希靈頓要倒了,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

尖銳又瘋狂的聲音出現,讓外面巡視的騎士心中一顫,行走的腳步都停了下來,呼吸的聲音變得十分輕。

這一道聲音過去幾分鐘之後,希靈頓大公爵煩躁的將頭頂冠冕扔下,紅色的珠子滴溜溜的滾動著。

“他們肯定的是見到國王了,他一定會來搶我的‘永生水’,對一定會搶的!”

突然,希靈頓大公爵一頓,想到了自己一直沒有品嚐到的“絕望永生水”的味道。

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安,隨後看向攔截騎士總隊長低沉的說道:

“將那個生病的小孩給我帶來,我給你三天時間。”

“..大公爵大人,是那個叫託尼的孩子嗎?”

這句反問讓希靈頓大公爵眼中閃過狂躁,怒罵道:

“你是在質疑我嗎,你看不起特洛克西大公爵是嗎,我讓你將他給我抓來!”

“...是!”

面對情緒狂躁的大公爵,攔截騎士總隊長不敢多問,只好灰溜溜的出去了,就i在他剛要走出門的時候。

身後傳來的陰惻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