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穎兒點點頭,“會的!”即使有一天,她離開了越國也一定會安排人頂替她的位置,繼續罩著江語嫣。

“越森,你把語嫣先送回家吧,恐怕那瘋女人不會這麼善罷甘休。這幾天,儘量別出門,在府裡。這藥鋪,我時不時過來看看。”

“好的,姐。”越森重重地點了點頭,剛開始他開不了口叫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姐,現在越叫越上口,有姐姐罩著的感覺比以前去和花酒爽多了。

江語嫣眼眸紅了紅,她雙手握成拳頭,以致於指甲陷入肉中。她要讓自己記得這一幕,記得被江語畫羞辱的一幕,江家她是一定會再回去,只是不是現在,等她回去那日便是江語畫兩母女滾出江家之日。

隨後,江語嫣和越森便回了府,而花穎兒獨自留在藥鋪上,她想看看這段時間藥鋪的收入如何。

合上賬本的最後一頁,花穎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即使是神仙下凡,也要努力掙錢啊!”

她心裡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在花森藥鋪屬於她那份利潤,以後就留給百合,這樣無論她嫁人與否,手裡有糧,不用擔心下半輩子的生活了。

還有那不懂愛情是何物的小翡翠,自然也留了一份嫁妝給她,不過暮雲海肯定不會讓翡翠吃虧的。

花穎兒把手裡那一小捧乾草放回藥罐子,拍了拍手,心情不知不覺輕鬆了許多。

邁著輕鬆的步伐,她走出了花森藥鋪,剛出門,一副冷風迎面刮來,秋天彷彿昨天才剛來,這麼快又被冬天給趕走了。

寒冷的刺骨,好像一根長長的冰柱子穿透心裡,這鬼天氣,此時在路上行走的除了小攤販,剩下的都是匆匆趕回家的行人。

唯有花穎兒,她定定站在那裡,嘴上帶著甜甜的微笑,當然這個絕美的笑容被一層面紗遮蓋了。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曾經算得上是京都城上流家族,現在已經敗落的花家大門前。

哦,不對!現在不叫花家了,已經改名為柳府。

花穎兒一身素白,頭上沒有任何發誓,一頭黑髮垂到腰間,從背後看彷彿墮入人間的清冷仙子。

只是當你看到她那雙彎彎的月牙笑眼,便會由衷地喔一聲,原來並不是個冰霜美人。

花穎兒倒是從翡翠口中得知了,花泰出獄後,變賣了家產償還了債務,帶著剩餘的盤纏回了老家。

後面呢,這個宅子經過幾次轉手賣給個姓柳的商賈之人,聽說是從南邊過來經商的。

這柳府,在京都城中倒沒怎麼聽人說起過。

花家是她歷劫的開端,一切的事情都是從這這裡開始的,相當是一顆小種子,慢慢發芽,生出各種枝條。

等到枝條張粗壯了,最開始那顆小種子卻漸漸沒落成灰。

再次回到這裡,花穎兒沒有了對趙氏,花小巧以及華泰的仇恨,因為前兩個死,後一個跟死了差不多,幸好是死了,要不然,花穎兒現在肯定進去一刀一個。

大門口,突然站著這麼一個素衣少女,也引起了府內人的注意,大門悄悄開了一條縫,發出吱吱的聲音。

“姑娘,你是找哪位?”

吱吱吱地開門聲,把花穎兒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打擾了。”說完後,轉身離開,彷彿不曾來過。

柳府的大門口也吱吱吱地合上了。

從外面逛一圈回來,花穎兒摸著咕咕叫的肚子,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快點回家,想到翡翠燉燉的雞湯,花穎兒口腔裡全是唾液,這寒冷的天,喝一杯暖乎乎的雞湯下去,舒服~

花穎兒加快了步伐,就在前面巷口拐彎處,突然跳出一個人影。

嚇得她像個兔子一般彈跳起來,“誰!?”直到看清了,那張冷峻又熟悉的臉。

原來是帝尊,花穎兒緊繃著的身體又鬆了鬆,直接跳起來撲進他的懷中。

從他的胸口傳來一陣暖流,她緊緊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心跳聲,觸控他的肌膚,還有那熟悉的松香味。

太好聞了,要不是在大街上,花穎兒想直接上手了。

“傻瓜瓜,把手伸進來。”顧白沒有告訴花穎兒剛才他一直都在,一直尾隨著。

花穎兒乖乖地照做,把冰冷的小手放進他溫熱的手掌中,顧白溫柔地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

“餓了吧,這是你平日裡最愛吃的芝麻醬香餅,趁熱吃。”顧白從胸口處拿出兩塊疊得整整齊齊醬香餅,外面是用絲綢包裹著,一開啟,一股子濃香的芝麻和麻辣味直躥入鼻腔,簡直不要太香了。

花穎兒快速伸手出去,第一時間並非去接著餅,而是用小錘錘錘帝尊的胸口,“你個大傻瓜,哪有人把放胸口的,會燙傷你呢。”

“沒事,在燙傷和不讓你捱餓之間,我選擇了後者。”說完,顧白耳尖不覺紅了紅。

他能說,這是故意的嗎?

明明可以放儲物空間,卻選擇了放胸口,就是等著花穎兒這句話,他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