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嗞嗞……”

蒲朵被懷裡幼崽叫的心煩,她輕鬆抖了抖幼崽後才把目光看向陸明很是歉意道:“幼崽可能是太餓了,所以叫個不停,請見諒。”

不等陸明回話她接著道:“我們居住的地方突然塌陷了,好多族人被活埋了,首領為了救族人活活累死了,一百多族人就活下來我們二十七個。”

說話間她還不忘哄了哄懷裡的孩子:“大雪季裡我們沒了住處也沒了食物,我們茫然的四處遊蕩,我們遊蕩了三天時偶然碰到了一個獠豬獸人,他說你們部落肯定會收留我們,還給我們指了路,我們就這樣一路又走了三天才找到你們的部落。”

說著她突然跪地滿臉哀求道:

“求求你們收下我們吧,哪怕是做奴隸獸人都可以,我今年剛好成年而且還沒有結伴侶,我可以做奴隸給你們族中沒有幼崽的那些雄性生幼崽,不論年齡大小我都可以,我一定會用這副身體給他們生幼崽生到我生不出來為止。”

她邊說眼淚邊往下流,灰頭土臉的臉蛋上很快被衝眼淚刷出兩道印子。

其他族人見她都這樣了都紛紛跟著跪地磕頭,嘴裡全是當奴隸任勞任怨任任欺凌的話。

他們的話比那九天玄冰還要讓陸明心頭髮寒,剛成年的妙齡少女為了活下去竟然會生出那麼可怕的想法。

族裡沒有子嗣的雄性何其多,若真如她所說她和窯子裡的又有什麼區別。

反觀蒼、柳、汜三個獸人,像是司空見慣了一般若無其事。

獸人世界真如斯涼薄?感受到她的哀傷陸明明白她的阿母肯定是罹難了,不再多問便一路領著二十七個比乞丐還不如的獸人來到了東區的廚房。

部落雖然是按東南西北四個城區劃分建造,可目前規模還小從高空縮小了看也就是一個規格四四方方的普通部落。

開春後,她準備修建城牆,隨後就會設立四個城門。

目前還太簡陋,除了一個孤零零的門樓和一條開在東區與南區正中間的進出大道,別的什麼都還沒建。廚房裡的灶臺是連在一起的門字形狀,門字形內部是灶口,燒火時一個獸人就能兼顧好幾個灶膛裡的火。

外圍一圈就是炒菜的地方,靠牆兩邊分別是長案,處理食材放置東西都很方便,距離灶臺也就五六米的距離,省事簡單。

除此之外就是最裡面靠牆的大櫥櫃,專放碗筷勺鏟子木瓢之類的餐具廚具。

她領著刺鼠獸人來到熬湯的大鐵鍋前,此時已經有一個紅兔獸人從櫥櫃裡搬出了一摞碗等著給他們分發。

有了剛才的點撥刺鼠獸人們都沒有那麼緊張了,紅兔雌性給他們遞木碗時他們就挨個接了過來。

剛才舀湯時的長柄大勺還在鍋裡,刺鼠獸人都有碗後發碗的紅兔雌性又熱心的給他們舀起甜湯來。

這是一頓又甜又鹹的救命湯。

簡單的糖水蘆薈就把刺鼠獸人們吃得淚流滿面。

一滴滴混合著臉上汙垢的渾濁眼淚滴進碗裡,他們渾然不覺,大口大口的吞嚥著,像是在吃著某種山珍海味一般。

歷史曾有言:能喝下粥中摻了沙子的難民才是真難民,因為他們只想著活命,而那些一心追究粥內有沙的難民都是假難民,因為在生死關頭誰還顧得上去享受。

刺鼠獸人就是真難民。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誰也沒有說話。

眼看快到刺鼠獸人待的石屋時雀牙突然出聲道:“首領,你別誤會,我送你衣服是想感謝你對整個部落的無私付出,我們沒有什麼能回報你的,只能做這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

陸明聽完腳步突停,她身後的雀牙險些撞她身上,見她要轉身雀牙趕緊後退好幾步才站好。

她轉身後一雙視線直直看向雀牙的眼睛,她要確定雀牙說的是不是真話,她不喜歡和驍之外的雄性亂搞曖昧,更不喜歡給人散播一些沒有結果的希望。

當初離開金狼部落就是這種原因,明知道羈他們對自己的心思,她若留下只會傷害羈他們更深。

這種事情上她寧願不近人情也不願處處留情。

雀牙在她能穿透人心般的目光下僵硬地伸手遞出衣服,暗中咬了咬牙才道:

“我是真的想要報答首領,沒加入光明部落之前大雪季對我我們部落來說就是噩夢,現在一切都變了,是首領你給了我們毛象獸人新的希望,是你帶領我們走進了光明。”

剛開始他還有些緊張,說到後面時他雙眼盡是清澈,不帶絲毫雜念。

儘管如此陸明還是要把話給他說明白:“這身衣服若是作為報答禮我可以收下,可其中要是含了別的心思恕我不能接受,我不會再喜歡除了驍以外的任何雄性,也不會給任何雄性留下根本不存在的希望,所以你……”“叮咚,宿主兌換一級盲盒六千五百個,剩餘積分零。”

聽到憨憨的播報她心頭又是一陣心疼,驍走時她給驍換了一些瞬愈丹,瞬愈丹一千積分一顆,換完後剩了五百五十萬積分,中午兌換彈棉機又用掉了五百萬,就只剩下了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