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等我們把人抬進醫務室,給擦洗乾淨,才驚奇的發現,這是個熟人。

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嗎?古憶第一次出谷,就把喬堂給撿了回來。

小丫頭還絲毫不知錯,特驕傲地說她救人了,不止救人,她還把自己奶瓶裡的羊奶分給喬堂喝。

“學雷鋒、做好事。”小丫頭長得古昱,濃眉大眼,像個洋娃娃,奈何我看到她就手癢。

古昱沒等我發飆就先一步把不知天高地厚的熊丫頭抱了起來,並開始了第一百零一次安全知識普及教育。

我記得喬博士好像參與了什麼研究專案,喬堂應該和他在一起搞研究啊,怎麼會一個人跑來藏區?

古昱普及完安全知識,把古憶交給了龍濤,小丫頭一個勁兒衝我笑,我也衝她邪魅一笑,告訴她現在諂媚晚了。

古昱替喬堂做了檢查,說他只是脫水和低體溫症,補充些鹽水,暖和過來就好了。

果然,喬堂只昏睡了一天,晚上就醒了過來。

剛剛醒來時,他明顯很是驚慌,他什麼性格,我是瞭解的,所以能讓他驚慌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喬堂在短暫的驚慌過後,要我們趕緊遠離他,說他感染了霍託病毒。

起先我們也嚇了一跳,可是他身上並沒有感染病毒的症狀,便沒有照他說的做。

古昱跟他解釋,說他昏睡的時候,他已經替他做過檢查,除了脫水和低體溫症,他沒別的問題。

喬堂顯然不信,可身體的症狀是騙不了人的,他雖說有點虛弱,但絕對不像感染病毒,而且他還說自己已經進入最後階段,離死只差一步了。

喬堂不會說謊,更沒必要用得病來騙我們,因為沒有意義。

如果他沒出現幻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確實感染過病毒,不過現在好了。

他說上山的時候還病著,他全靠著意志力,才能堅持走到峽谷裡。

說起他為什麼會到這來,喬堂解釋說他也看到了那個影片,不過當時他在研究小組裡工作,沒法和我們聯絡。

直到前不久他到疫情較重的災區去押送新藥,結果不幸被感染。

他們日以繼夜的研究,才取得一點小小的成果,新藥可以延緩病情發展,幫病人多拖十天半個月。

多活一天,便多一天的希望,所以我們不能說他們的成果沒用。

這不,喬堂就用他們研究的新藥,一路堅持著走到這來找我們了。

喬堂的想法也很簡單,他記得我曾是高等喪屍,基本上對所有病毒都免疫。

可他也不確定我能不能幫到他,只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找到藏區來。

高妍在那個影片下面放了座標,用的是很隱秘的暗語,喬堂因為也曾在我們的營地待過,所以能看懂那串暗語。

我說幾年前就有專家給我做過測試,我的免疫力只對自己有用,幫不了別人。

喬堂納悶道:“難道不是你對我做過什麼救治?”

我立馬搖頭:“沒有,你是我閨女拖回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