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和IM原株是不是有心靈感應,我們出來的時候在一層走廊並沒有看到它,等我折回來,它就出現了。

好像是特意在等我,它寄生在一名研究員體內,這人和曾經的洛蕭一樣,身體上掛滿了腦漿,而且不是他本人的。

他睜著眼睛,目光呆滯,像雕塑似的立在走廊中央。

“我們又見面了。”我把雙手背到身後,悄悄劃出新的傷口。

“呃…呃……”寄生人張開嘴,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怪聲,像是在回應我的話。

“怎麼,沒力氣啦,這麼虛弱。”我把鮮血握在手中,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寄生人似乎也聞到了,他突然向後倒退,卻沒有轉身,用倒車的姿勢向走廊深處退去。

見他要逃,我連忙追上去,速度比他快,突然洛蕭趕了過來,看到我在追寄生人,大聲喊道:“別碰它!”

我本來也沒打算碰他,誰會想碰黏糊糊的腦漿,當然是把血甩上去了。

心裡正吐槽,寄生人忽地一頓,緊接著就向我撲過來。

他的造型堪比米其林輪胎的卡通形象,被他撲到,我就得粘一身腦組織。

可是我們距離太近,他的動作又突然,我的穿越果子還沒結出來,這時候本能的動作是躲,卻是躲不開,只能抬腳把他踹開。

這一腳剛好踹在他的小腹,也踹飛一堆腦漿,寄生人被我踹得彎下腰,隨即他就吐了。

我噁心得不行,心說明明沒踹到胃,他怎麼吐了?

然而寄生人吐出來的穢/物中有一個特別完整的東西,那是一朵白色的蘑菇,像極了白玉菇。

基地出事至少幾個小時了,如果這蘑菇是寄生人出事前吃下去的,到現在應該消化得差不多了。

我把血甩到寄生人身上,包裹在他體外的腦漿立時化為灰燼,但寄生人沒有變成灰,他向後一仰,跌坐在地、隨後仰面躺倒,便一動不動了。

與此同時,地上那朵蘑菇也不見了,我剛剛的注意力都在寄生人身上,等調回視線再看那灘嘔吐物,發現穢/物還在,唯獨蘑菇沒了。

我向前一步,看著躺在地上的寄生人,他的眼睛睜著,並不像其他被感染的人那樣腦漿橫流。

我等了一會兒,發現他已經死透了,體內也沒有跑出別的東西。

曾經洛蕭被IM原株感染,就保持著正常人的狀態,而且身體的新陳代謝停止,頭髮鬍子指甲都停止了生長。

我記得有間倉庫放著裝屍體的袋子,想去取來把寄生人的屍體裝起來。

為了確保安全,我還在他眼睛和嘴巴里滴了幾滴我的血,但屍體依然沒有變化。

我還打算把基地內的屍體集中起來,登記身份然後火化,可洛蕭見寄生人死透了,也不再計較其他,叫我趕緊離開。

他說有人在死前啟動了基地的自毀裝置,並且關掉了警報提示,只有進入倒計時三十分鐘時,基地最高的建築頂上才會亮起紅燈。

“半個小時?”我記得上次可沒這麼久,自毀裝置啟動沒幾分鐘地就塌了。

“是啊,來不及了快走!”洛蕭看了眼地上的屍袋,催促道。

“半個小時足夠大家退到安全距離了,外面的車不是能開嗎?”我對洛蕭的急切感到不解。

“這個時空沒有引力爆炸技術,使用的是普通炸藥。”洛蕭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