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Q精神的作用下,時間也不是那麼難熬,安二叔的辦事效率還可以,在晚飯時間查到了秋佩儀身上。

秋佩儀被安二叔一激,說她在雞湯裡下的不過是流產藥,一個大男人吃了也不會有事,更不會要命。

秋佩儀不停哭鬧,要找我當場對質,我這才被叫去安二叔的房間,看到秦東也在。

秦東眼神銳利地盯著我,這眼神鋒利得好像要將我刨開,看看我究竟在想什麼。

他肯定不是因為信任秋佩儀才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而是他根本不相信我。

我當然不能表現得太過大度,畢竟秋佩儀的藥是下給我的。

“好啊,你終於來了,你竟敢誣陷我,那個保鏢一定是你打傷的!”秋佩儀見我露面,直接想衝上來揪我,嗓門尖得能戳破輪胎。

但秦東攔住了她,我則是站在原地沒動,躲都沒躲一下,冷冷地看著她。

她臉上的妝已經哭花了,假睫毛都翹邊了,用控訴的眼神怒瞪著我,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打傷?怎麼打?他身上有傷嗎?再說,如果我和他打鬥過,門外的保鏢聽不見嗎?前後不過兩分鐘,我怎麼把他悄無聲息地打得半死?”我一連串的質問把秋佩儀問得啞口無言,因為她現在還想不到有‘異能’這種東西。

“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秋小姐——”

“呵~她是你未婚妻,你當然包庇她了,她要是蓄意殺人惹上麻煩,你們兩家的聯姻恐怕就要吹了。”我出聲打斷秦東的話,衝安二叔丟了個眼神——你懂的。

“你胡說,就算我蓄意殺人怎麼了,我就是要殺你,你能怎樣?你算什麼東西,死了也就死了,一條賤命能破壞我們兩家的聯姻,哈哈,大言不慚!”秋佩儀本來就在氣頭上,她和圖雅有一點非常相似,她們都有一顆高傲的心靈,絕不容許別人貶低。

“安二叔,秋小姐的性格直接,她對安家肯定沒有惡意。”秦東目光陰沉地看著我說:“她太過於愛憎分明。”

秦東的意思就是秋佩儀腦子裡沒那麼多彎彎繞,即便她下毒,也是為愛恨,不會涉及家族營地之間的陰謀。

不過他也說了,秋佩儀只是對安家沒惡意,我冷笑一聲:“對啊,她是對我有惡意,殺一次沒成功,肯定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不會有下一次。”開口的是秦東。

秋佩儀對他的‘示弱’表現出強烈不滿,掙脫他的手,又大哭起來,邊哭邊指責他沒用,如果他是男人,就該一槍嘣了我,不用向任何人解釋。

我得承認,她說的這種男人的確存在,可惜不是秦東,秦東身後有整個家族,而且是歷史悠久的大家族,這個族長沒那麼好當,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秦東要殺一個人非常容易,但前提是不會引起秦家與別的家族或營地之間的矛盾。

眼下安家想收留我,秦東又怎麼能當著安二叔的面把我殺了,這是沒有經歷過風浪的秋佩儀,幼稚又可笑。

我明白她在委屈什麼,她已經當眾跟我撕破臉,如果她殺不了我,她會覺得顏面掃地,而秦東做為她的男人,應該立刻站出來把我殺了,還不允許其他人有任何異議。

然而秦東不是個霸氣側露的人,我忽然想起一個人,郭艦長的兒子,為了手下的死,不分青紅皂白,見到我就下殺手,這兩個人其實挺配,不過遺憾的是經過兩個時空,他們倆都沒勾搭在一起。

“行,秦爺都這麼說了,我信,但中毒的是安家的保鏢,這筆賬該由安二叔來討。”我看向安二叔說。

保鏢現在仍在昏迷中,沒個兩三天醒不過來,雖然他和秋佩儀是一夥的,可安二叔恐怕還不知道。

就算他知道,現成的把柄落到他手裡,他完全可以假裝不知道,向新人類聯盟敲一筆竹槓。

之後他們怎麼談的我不知道,因為我的事情已經解決,所以打聲招呼就走了。

但從過後秋佩儀的房間傳出陣陣砸東西的聲音可以判斷,安二叔沒有錯過這次機會。

晚上秦東再次敲開我的房門,這次他沒進屋,只是站在門口對我說了一句:別太過份。

我抱著胳膊倚在門邊目送他下樓,反覆琢磨他這句話,這明顯是一句警告,但力度又不夠重。

難道,他還指望我會站在他們一邊,和他成為……一家人?

這種可能單是想想我都覺得驚悚,再想想秦三少那張漂亮的臉蛋兒,呵呵,我最討厭妖孽臉。

吵鬧不休這種方式,只會將想抓住的人推遠,秋佩儀簡直是個中典範。

有了異能我就不急著脫隊了,沒成想整天只能聽到秋佩儀的哭鬧聲,賓館房間不隔音,她哭累了就砸東西,我又沒處報警,被吵煩了,便找安二叔,說實在受不了擾民的噪音,要出去躲躲。

安二叔自然也聽得到秋佩儀弄出的動靜,我這個請求合情合理,他沒理由拒絕,畢竟我是孕婦,需要好好休息。

秦東偏在這時候過來湊熱鬧,說他有喜年酒店的會員卡,因為酒店規定一張卡只能入住一個人,所以他這趟來沒用上。

無論是他獨自住進去,或是讓秋佩儀單獨住都不合適,正好可以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