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帥哥連連點頭,揹著小女生離開了,陶琮看看我、又看看古昱,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這是我愛人,姓古。”我大方介紹道。

“古哥好。”陶琮想伸手跟古昱握手,結果看到自己手上滿是血汙,連忙縮了回去。

“你好,小柔跟我提起過你,謝謝你救了她。”古昱真誠道謝,拉住陶琮縮回去的手握了握。

“沒、沒有,她特別厲害,是她救了我。”陶琮有點受寵若驚的意思。

我瞄了古昱一眼,他的外表和氣場確實會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不瞭解他的時候,我每次見到他也會覺得怕怕的。

現在熟到不能再熟了,無論他擺什麼臉,我都覺得好看、想抱,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戀人濾鏡?

陶琮顯然還不屬於瞭解他的那一類人,在古昱面前不自覺地便會緊張。

“行啦,別像犯罪份子見到警察叔叔似的,趕緊回去先治治你的傷。”出了這麼檔子事兒,我和古昱的雙人遊只能先暫停。

回程的路上,古昱騎車載著陶琮,我本打算送他去醫院,再不濟找間私人診所,可他死活不幹,最後我在藥店買了消炎藥和紗布。

順便給在黑羽宮的滴答他們買了些吃的,陶琮看到真正的黑羽宮,明顯很失望,他以前聽人說,黑羽宮像座幽冥殿,雖然陰暗恐怖,但也不失大氣華麗。

結果機場還是那座機場,到處都是灰塵和閒置無用的東西,反倒連災前的氣派也沒了。

古昱替陶琮處理傷處,我把吃喝分給保鏢和滴答兩口子,路上經過一家少見的書店,我便給盧卡斯買了一堆兒童書集。

白心悠已經知道是我綁架了她,氣得七竅生煙,可惜機場附近沒有別的活人,她叫破喉嚨也沒人會聽見。

她的嗓子叫啞了,身體也折騰累了,像只得了瘟病的小雞,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只顧喘息。

盧卡斯有些怕她,從三樓下來的時候,緊緊拽著我的衣後襟,像是怕白心悠會突然從地上跳起來咬他。

白心悠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可她實在沒力氣叫罵,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樣,躺在地上挺屍。

她或許以為白家人會來救她,又或者我們不會真要她的命。

在她安排我和滴答進隔離區之後,她還有這樣的自信,我也是很服氣了。

滴答跟我說,白心悠派人去酒店找我們,沒見到人,就以為我們已經被鬼捉去了。

為此她和白君安還慶祝了一下,喝了杯香檳,安蘭馨按我們說好的去找她,說想跟我和滴答出去逛逛。

白心悠便說我和滴答已經出去了,只是沒叫她而已,安蘭馨也假裝生氣,不再問我們倆的事。

當時白心悠還竊笑,說我們是塑膠姐妹情,那白君安更是大言不慚地說如果安蘭馨長得漂亮點,他不介意收她做小,以後保她衣食無憂。

這兩兄妹都有著迷之自信,我也懶得和白心悠廢話,交待保鏢定時給她兩口水,就扔下她不再過問。

我們熱熱鬧鬧吃著團圓飯,又美美地睡了一覺,我的精神力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

夜裡我帶著古昱進到空間裡轉了轉,古昱難得表露出幾分好奇,雖然目光所及處,盡是荒涼的土地,但他說很期待它將來的樣子。

翌日清早,眾人精神頭十足地起來吃早飯,只有陶琮昨天剛捱了頓毒打,起床後渾身痛得厲害,但見到有好吃的,強忍著疼痛也要吃。

我們這邊像集體度假,白家那邊卻亂了起來,滴答說的時候,我擔心是安蘭馨和顧城被人發現了,可滴答說不是,是白心悠失蹤的事被彭家人知道了。

彭家人鬧到白家去,要白家給個說法,白治順的歸期也該到了,白家人這回徹底慌了神。

其實這兩天白家已經派人去半路上接白治順,他們不放心珍獸,怕被人半路截了,所以派出一支隊伍去接。

這支隊伍有些本事,探查到安家早已人去屋空,路上也沒有白治順的蹤跡。

白家人清楚,白治順但凡有點活路,他身邊的幾名保鏢早就回來報信了。

現在白治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保鏢一個也沒回來,那還用問麼,準是回不來了。

無論保鏢是活著不敢回來、還是死了回不來,都說明白治順是肯定回不來了。

向來倚仗白治順過日子的人,頓時感覺天塌地陷,其中就包括白心悠和白君安的親媽。

這個女人倒有點自知之明,雖說她兒子是白治順親定的繼承人,白君安也在聽到白治順回不來的訊息時,表示他要馬上接任家主的位子,可是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積極。

她甚至感到萬念俱灰,因為她知道,以白君安的智商,他坐得越高死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