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昱過來一是為見見老闆,二是通知我第二天出發的事,該交待的事古昱已經交待給百里川和龍濤,臺省那邊也回了信,說古昱提供的新武器,他們可以試著製造,等做出樣品,會立刻派人送過來。

臺省在病毒爆發後,及時處理了感染者,因此城市受到的破壞和損失比較小。

那裡有成熟的加工線,氣候比內陸溫暖,農業和畜牧業也沒有受到影響,病毒又縮減了人口負擔,使臺省可以維持自給自足的狀態。

正因如此,臺省才變成了引得各方勢力搶奪的大蛋糕,都想將它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

喬家父子能夠成為得利的‘漁翁’,說實在的,我確實感到意外。

喬博士和喬堂在我的記憶裡,那是妥妥的學霸,和爭權奪勢沾不邊。

但人的性格和選擇會隨著不同的境遇和經歷而改變,他們能為自己爭取到福利這自然是好事。

況且有了他們父子的幫助,我們能節省許多時間,少走很多彎路。

終於到了出發的日子,我和古昱揮別眾人,駕車踏上進藏之旅。

其實說是駕車,但考慮到燃油稀缺,我都是儘量使用飛灰進行空間跳躍,反正我的精神力可以再生,燃油卻不行。

很久沒有長途出行,我心裡多少有些期待,上次藏區行是在另一個時空,那時候人類數量寥寥無幾,沿途見的最多的就是喪屍。

而這個時空因著宋恩茹的關係,倖存者數量比喪屍多,且喪屍在災難初期就被困在各個城市中,所以我們這趟出行遇到的狀況,肯定和從前不同。

最讓我擔心的就是匪徒,他們攔路搶劫的招數層出不窮,我們車上的裝備可不能丟。

古昱這次還是將地圖和路線背了下來,有他在我一點都不擔心迷路。

本來三千多公里的路途,有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但路上會發生什麼很難預料,所以像迷路或走錯路這種事,都要儘量避免。

當然有些麻煩想避也避不開,災後很多公路和高速都被廢棄的車輛堵住了,遇到這種情況我們只能連人帶車跳過去。

途中的第一個大站是新都,我估計和謝欣一起攻打長島縣的盟友就是上官晴,對這個人我沒什麼好印象,雖說藍瑩瑩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欺騙她、利用她的上官晴,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

古昱也覺得我們應該繞開新都,進城出城肯定要檢查,說不定守衛還會從我們這揩點油水,總之我們車上有油有糧有武器,沒必要惹這樣的麻煩。

新都周邊的城市自然也歸新都管,所以我們不僅不能在新都落腳,就是周圍的其他城市,也要避著走。

如果沒有飛灰的空間跳躍功能,我們一定躲不開明裡暗裡的崗哨,尤其是汽車馬達聲,隔著老遠就能聽見。

儘管我們一再小心,奈何新都以及周邊地區人口密集,原本荒僻的小路竟然也有人經過。

為了不暴露空間跳躍的技能,我們只好正常行駛,結果本來離車子兩米遠的人,突然撲過來倒在車前。

幸好古昱剎車及時,不然車輪就從這人身上軋過去了,這麼明顯且做作的碰瓷行為我還是第一次見。

遇到這種事,我和古昱都沒有下車的打算,因為這年頭沒有一個人單獨出來碰瓷的,路邊肯定有同夥守著,等我們一下車,立刻跳出來亮傢伙。

古昱把車向後倒了一段,準備繞開這個人開過去,車前邊那人見我們要走,連忙爬起來跪在路上央展開雙臂,這是碰瓷不成改攔路了。

而此時路兩邊衝出來一群穿得破破爛爛的人,他們手裡拿著最原始的武器,把車的退路給擋了。

連桿槍都沒有就出來搶劫,這樣的人其實比拿槍的更可怕,因為他們什麼都能豁出去,我敢肯定,如果剛才古昱沒有剎車,擋在車前的那人也不會躲開。

這群人不是嚇唬嚇唬就能解決的麻煩,古昱看看我,他不動手,那就是讓我動手嘍。

我嘆了口氣,發動精神攻擊,車外的人全都捂著頭,身體晃了兩晃倒在地上。

我瞧著四周再沒別人,便使用飛灰將他們移到路邊,清出空間讓我們的車透過。

這些人不過是餓急了的倖存者,誠然他們現在已經淪為匪徒,甚至手上可能沾了不少人命,但我還是沒有下殺手,有些事黑黑白白很難說清,除非我能確定他們殺過人,或者他們要殺我,否則我不會輕易下殺手。

然而這次事件就像一幕序曲,相似的事我們在往後的旅途中遇到過不下百件。

果然是人多熱鬧多,喪屍雖然兇殘,但不會演戲,人卻不同,有人的地方就有戲精,曾經有句話,說一千個觀眾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覺得這話得改改,現在是有一千個演員,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同樣是碰瓷攔路,每個人的演繹都有不同之處,有老人上陣、小孩兒上陣,還有脫衣上陣的花姑娘。

我用點精神力打暈他們倒是容易,可是接一出接一出的上演相同的戲碼,我感覺自己要神經衰弱了。

“啊~還有一千多公里的路,快點到無人區吧!”我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

本打算這趟出來好好享受下二人世界,起碼在路上的這段時間我們能輕鬆點,結果全讓戲精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