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報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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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心裡很想再反駁一句,我個大活屍,能眼睜睜被別的屍踩死麼?打不過就跑唄!
但古昱拍掉我捂臉的爪子,看似兇狠、實則溫柔地揉了揉我被捏紅的臉。
喪屍填滿了出城的公路,像節日奔上街頭狂歡的人群,時不時發出一兩聲‘興奮’的嚎叫。
因為站在更高的位置,附近的建築被我盡收眼底,包括之前有人放哨的那棟小樓。
話多男已經逃之夭夭,我估摸著引喪屍過來的人根本沒打算活下來,他在最危急的時候都沒向那個男人求救。
誠然,話多男手無寸鐵,沒有能力救他,但從遠近關係上來看,話多男才是他的同伴,人在遇到緊急情況時,最先尋求的應該是同伴的幫助。
然而那人卻連最後一眼都沒有看向話多男,就像他們彼此早有默契。
在玩家手裡時是誘餌,獲得自由後,依舊是誘餌,如果這是他的選擇,我倒有些佩服他這種自我犧牲的精神。
古昱捧著我的臉,掌心不斷傳來令人安心的溫度,我撿重要的事講給他聽,說到體育中心的直播,我再次開啟終端,點進直播間。
喪屍群沒有注意到大樓,我們可以在這休息一會兒,我把終端交給古昱,我拉過一把轉椅坐下,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空虛的原故,我現在感覺有點累。
終端播放著無聲的現場直播,古昱認真盯著螢幕,我倚在舒適的轉椅裡半閉著眼休息。
大樓裡和外面一樣冷,窗玻璃上糊著灰塵和積雪,這棟大樓應該是災難爆發時剛建成不久,裝修還挺新。
我打了個哈欠,一陣睏意襲來,我的眼皮徹底合上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覺有人輕輕推我的肩膀,我以為是古昱,懶懶地睜開眼,卻看到一張腐爛扭曲的臉。
它半邊臉皮已經撕掉,一隻眼球不翼而飛,下嘴唇耷拉在下巴底下,露出血糊糊的牙床和一排牙齒。
這顯然是一隻喪屍,它張開嘴,伸出滿是血汙的彎曲手指,手口並用,想要傳遞什麼。
我猛地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意識徹底清醒,發現剛剛那一幕不過是夢。
古昱抬頭看我,急忙問怎麼了。
“沒事,做了個夢。”我的意識有點飄,剛剛夢中的喪屍就是那個引來屍群的誘餌,他保留下來的另半張臉足夠讓我認出他來。
他向我表達什麼?那張破損嚴重的嘴和被踩斷的手指,究竟想傳達怎樣的資訊?
也許別人不會對一個短暫的夢過份在意,我卻不行,這個夢太真實了,肩膀上的觸感,還有映入瞳孔的爛臉,全都無比真實。
尤其是他的動作,那不是恐嚇、攻擊,是有意識的想要向我說些什麼。
古昱似乎察覺到我的異樣,走到我身邊,關切地問:“做惡夢了?”
我看著古昱的眼睛,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可能不是夢。”
可要說不是夢,我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種感覺,而且那人想表達的意思我沒領會到,這事根本無從說起。
既然說不清,繼續糾結也沒用,我指指古昱手上的終端,“直播到哪了?”
“最後八強。”古昱重新抬起小臂,把終端放到我眼前。
體育中心只剩下八個人了,其中就有豁牙子和翁長慶,終端可以兌換的武器中,殺傷力最大的一件是震盪儀,能同時粉碎大約一千隻喪屍。
這也是我在精神力耗盡後,選擇躲避逃跑的原因,想要一下子解決數萬只喪屍,像這樣的震盪儀起碼要兌幾十個,目前只有積分榜前十的玩家能兌能起。
單看一輪遊戲,我的積分或許比他們任何人都高,但今天這次是我的首場秀,整個市區也不過十萬只喪屍,全乾掉也超不過積分榜前十的玩家。
因此我索性留下積分,先找個地方躲躲,等精神力恢復了,震盪儀這樣的武器無疑就是雞肋。
“沒意思,妥妥的黑幕。”我撇撇嘴,對翁長慶能活到現在,並不感到意外。
翁長慶自身的實力一般,瞧他那小身板就知道,沒有特殊武器,光憑他的體能、反應力和戰鬥力,他活不到現在。
他能活著,就說明幕後的大佬想讓他活著,好歹他是協會主席的小舅子,在玩家中算是個名人。
我估計押他贏的人絕不在少數,但他肯定活不到最後。
神秘的協會主席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我把這個問題拋給古昱,古昱想了想,說:“他有自己的目的,而且目標明確,其他人…只是工具和消遣。”
是啊,合情合理。我在心底點頭,如果協會主席的目的是斂財,只要遊戲開局,他就有賺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