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若論戰力,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不過他們比我先進來一段時間,對其他參與者多少會有些瞭解。

二十個人除去我和翁長慶,剩下十八個人進來後都做過什麼,只有遊戲場內的人知道。

誰帶了誘餌和肉盾胖蓋茨的資料裡有,而我面前的這四個人,一個誘餌都沒帶。

當然,不能排除他們臨時將其他玩家做成誘餌的可能,不過看他們四個的樣子,一點沒看出哪裡心狠手辣了。

四個嚇得堆縮成一團的人,像回答老師隨機提問的小學生,磕磕巴巴、緊張到手心出汗。

“我要對付的是翁長慶,你們幫我,也許能贏得比賽。”我丟擲橄欖枝,說的倒是實話。

“他?不不不,你贏不了,他是遊戲協會主席的小舅子。”

“對啊,他每次在遊戲裡都能找到最好的躲避點,他身邊還有死士,你贏不了。”

“就算你能贏他,協會主席也不會放過你,他可是無處不在的,你逃不掉。”

“真的,你逃不掉,沒人能逃掉,都會被殺!”

他們一連串的贏不了和逃不掉反而把我逗笑了,穿越、重生、惡靈、法術,哪樣我沒見過?

可最後呢,活下來的只有我,這個世界接收了異類,卻也會隨時抹除他們,只不過是以一物降一物的方式,讓人知道世間沒有打不倒、殺不死的存在。

協會主席或許異常強大,超出了這個時空的標準值,但我不相信他毫無弱點。

“既然你們怕他怕成這樣,知道有他在,還來參加比賽,怎麼著、想不開?”

“我、我們……”四人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垂下頭,手扶著胳膊上的遊戲終端,氣氛一下沉入了冰點。

“那好吧,你們願意等死,我如果救人,那就是多管閒事了,祝你們好運。”我說著起身,半點沒有留戀。

“唉?等一下!”一個人從地上扶著牆站起來,“我們用命換了糧食,是一定要死的。”

“你知道,遊戲玩家死後,資料清零,但如果玩家是被另一名玩家在遊戲中殺死的,積分可以轉移。”

“我們的積分少,平時躲喪屍都來不及,在遊戲外也沒機會攢積分,所以……”

四人一人一句,終於把他們的難言之隱說了出來,我沒想到一個遊戲,還能這麼多可操作性。

遊戲玩家中總有積分少的,他們的積分根本不夠換取任何東西,最低端的裝備都換不到。

這些人屬於食物鏈最底層的一類,但他們也有價值,就是在遊戲中,用自殺式的攻擊,快速積累積分。

其他玩家如果願意買他們的積分,就在遊戲場內殺掉他們,將積分轉移到自己的終端裡。

遊戲結束後,買家會付給死者一方承諾的物資,所以這四個人在外面還有同伴,是負責事後收款的。

四條人命,換了四百斤大米,我聽後心裡不知啥滋味,給了他們四個一人一拳。

說是為了女人和孩子,可他們若是死了,剩下女人和孩子流落在亂世中,結果只會比餓死更慘。

“遊戲玩家如果都活著,會怎樣?”我揍完他們,冷聲問道。

“保證金如數退還,大家等於白折騰一回,沒人願意空手走。”

“知道了,你們幾個就躲在這,別出去,四百斤大米我出了,看好你們的小命,家裡還有人等著你們回去呢。”

四人一臉呆相,我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爬出戰壕,他們佈置地雷的手法非常專業,戰壕挖得相當標準,就算以前不是軍中精英,也肯定是個合格的兵。

我實在看不慣他們的孬樣,誠然,亂世磨平了他們性情中鋒利的稜角,但四個連命都可以用來換糧的人,居然怕翁長慶怕成那樣,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翁長慶就是遊戲一霸,仗著姐夫是協會主席,又有內部訊息,不知坑過多少條人命。

這是古昱發起的行動,旨在淨化城市,為人類重歸家園做貢獻,結果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

我心裡憋著火,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吸引喪屍,它們雖然不攻擊我,但對聲音仍然敏感,會追著聲源走。

我從一家電器行找了臺帶公放的半導體,大爺大媽溜公園神器,裝上電池效果槓槓滴。

一首廣場曲神曲,把附近七個街區的喪屍全都引了過來,我跑進一棟商業大廈,在每層都停留一會兒。

目的是在一層殺一批,殺到頂樓天台,附近街區的喪屍就差不多幹淨了。

遊戲規則沒說遲到的人不能進場參加比賽,只是遲到的人搶佔不到好的藏身地點,死亡率翻倍,所以玩家一般不會再進場,而是選擇放棄這場比賽。

我終端上的數字,呈現出井噴式增長,其他玩家一定看到了。

30333這個ID,他們應該在比賽前就聽說過,是沒有男人幫忙死八百回都不夠的小嬌花,還是實力碾壓他們的強者,今天他們會親眼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