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山下的營地,三天時間是我給自己的最後期限,現在期限已過,我不能繼續等下去。

我們在山下的營地還在,紅夜在宋恩茹消失當天就回來守著營地,這裡還有我們的裝備和生活用品。

但我走進我們紮營的屋子時,卻發現紅夜和宋恩茹的東西不見了。

從九人小隊那得到的筆記還在,可是宋恩茹的記錄本沒了。

我跑出屋外,大叫著紅夜的名字,如果是她帶走了她們倆的裝備和和宋恩茹的記錄本,那她去哪了?

三天來我一直在地洞裡,紅夜不可能是進隧道里去了,難道她回左巴爾了?

儘管我有諸多疑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是自己走的,沒人脅迫她,或是綁架她。

更不可能遇到強盜,因為我的裝備還在,揹包也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宋恩茹失蹤了,現在紅夜也不告而別,沒有時空梭我自己也沒法進行穿越。

思來想去,我只能先回左巴爾,看紅夜是不是回去了,也許她有急事要回去處理。

我在地洞裡給宋恩茹留了資訊,萬一她回來,就能看到我的留言。

一路瞬移回左巴爾,還沒進城就看到阿熒跑出來,她抱著妮妮,邊跑邊喊我。

我的眼眶一酸,差點掉眼淚,但極力的忍住了,在隧道里聽來的那些話,不能讓阿熒知道,我經常不在家,妮妮是她帶大的,現在對她們兩個來說,死亡和離別還是很遙遠的事,我不希望她們提前感受那種痛苦。

藏起悲傷的情緒,我大步朝她們走過去,我才離開幾天,左巴爾已經大變樣了,城市外圍修起了城牆,鋼鐵大門就有十幾米高。

“姐,你可回來了,我們都擔心死了。”阿熒放下妮妮,跑過來拉住我的手。

妮妮已經跑得很穩了,兩根羊角辮隨著奔跑的動作一顛一顛的,顯得十分可愛。

“媽媽你怎麼才回來呀?妮妮都長大啦,你才回來~”

我抱起個頭躥高不少的小妮子,笑著說:“是妮妮長得快,才一眨眼的功夫,就長高了。”

阿熒挽住我的手臂,關切地問:“姐,你這一年都幹什麼去了?是不是在外面受傷了?”

聽她這麼問,我的笑容瞬間消失,“一年?”

“是啊,你不會過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吧?暈啊,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啊!”

我越聽越不對,鬼宿他們或許不知道我去幹嘛了,但阿熒和龍濤他們肯定知道,可是看阿熒的樣子,她並不知道我是幹嘛了。

“時間隧道。”我問:“紅夜沒回來?”

按我的想法,就算古昱在我走後沒告訴阿熒他們我和宋恩茹幹嘛去了,那紅夜回來後,他們也會聽到訊息。

現在阿熒不知道我們的事,而且是過了一年還不知道,這問題可就嚴重了。

但我明明只走了幾天,她為什麼會說一年呢?

“走,咱們先回營地再說。”外面不是聊天的場合,而且我們恐怕有很多話要說,得坐下來好好談談。

一進營地,我竟然有點不適應,原本寂靜的城市恢復了以往的熱鬧,街上人來人往,腳踏車代替了汽車,成為倖存者的主要交通工具。

小孩子們揹著書包,結伴走向學校,甚至路口的交通訊號燈都能正常工作了。

也許我真的離開了一年,否則營地不會有這麼大變化。

“我爸媽和古昱呢?”我心裡發慌,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一定有什麼事趁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

“你父母?”阿熒疑惑不解地望著我,“你父母不是在末世初期遇難了嗎,姐,你、你怎麼啦,你可別嚇我。”

我幾乎站立不住,可妮妮還在我懷裡,我努力穩住身體的平衡,但腦子卻嗡嗡作響,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那古昱呢?”我像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急急問道。

“隊長在會議室,和上官離商量剿匪的事呢,唉,你失蹤這一年,上官離沒睡過一天好覺,他對你可真是情深似海,幸好你平安回來了,我說啊,要不你就接受他吧,好歹人家曾經是京城大少,溫柔總裁。”

“你胡說什麼?上官離?情深似海?”

“對啊,他一年來,他出去找你的次數比他吃飯的次數都多,一個愛你超過吃飯的男人,這還不算真愛啊!”

“我得和古昱談談,你帶妮妮先回房間。”我一分鐘也不想耽擱,需要馬上找人解開我心中的疑惑。

阿熒欲言又止,顯然想說什麼,不過最後只是哦了聲,帶著妮妮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