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樣子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了,如果再不告訴男人實情,我估計他會沒完沒了的發瘋。

“你女兒已經死了,這個是你老婆,她被喪屍嬰兒咬傷後覺醒了異能,可以變成小孩子的模樣。”我邊說邊觀察著男人的表情變化。

“她變成你女兒的樣子跟著你,是為了報復你把她扔給喪屍,剛剛我和她聊了幾句,她說她打算和你說清楚,結果新生的首領來了,打傷了她的腦波。”

男人的表情隨著我的話變換,我知道要讓他相信我就必須拿出證據。

“她說當初你們離開明河市,你只帶了兩支疫苗,你和你女兒一人一支,沒有她的份兒。”

這句話應該有足夠的說服力了,男人不太可能把救自己不救老婆的事告訴女兒,所以能告訴我這件事的只有他妻子。

男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轉為憤怒,最後視線轉向躺在座椅上的女人,目光之兇狠,彷彿想要把女人撕碎似的。

他的反應告訴我,他已經相信了我的話,但我並不關心他此刻的心理活動,只希望他能認清現實。

可是他隨後的動作,證明人在暴怒的情況下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他張開血淋淋的手掌,想要撲到女人身上,對她使用血咒。

還好我早有防備,用黑雲把女人包裹起來,男人一撲之下,撞到了黑雲上,黑雲非常堅固,他只會把自己撞疼,根本撼動不了黑雲護罩。

本來他們兩口子的事,我是不想摻和的,但看男人的態度,他應該不會告訴我明河市的秘密。

我需要女人幫我拿到疫苗,所以暫時要保住她的性命。

現在的局面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男人在幾次攻擊失敗後,終於將怒氣轉到我身上。

他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仇恨牽動著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和神經,他渾身都在抖,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

他像死了狼崽的母狼,誓要將仇人咬死,喉嚨裡發出類似野獸的低吼,他不管不顧的朝我撲來被我再一次用黑雲抽開。

他嘗試了幾次都沒能靠近我,喪屍姐姐忽然開口說道:

“有什麼恩怨,等出去了再解決!”

可男人在盛怒之下哪能聽得進去別人的勸告,他吐出嘴裡的血,想撐著座位站起來,試了兩次都沒成功。

然而他吐出的鮮血沒有落到地面上,如同失去地心引力一般向上漂浮。

我們眼看著那一小灘鮮血被吸到了舞臺上方,經過騰銳他們懸浮的地方,繼續向上最後消失在黑暗中。

我以為只有進入舞臺範圍才會感覺到吸力,男人的血距離舞臺有半米遠,按說不該受吸力的影響。

而且他人都沒事,為什麼只有那灘血被吸走了呢?

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抬頭,追尋著血液消失的軌跡,望向舞臺上方的黑暗處。

劇場內只亮著幾盞壁燈,所以我們其實看不清上面有什麼。

就算我有夜視能力,看上面也是一片黑暗,如果不是我視力退化了,那就是上面藏著的東西也是黑色的,與陰影融為一體了。

我現在已經不指望自己的精神網能探測出什麼了,判斷周圍有沒有活物只能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