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一看,飛來的是一群巨大的怪鳥,它們長著四隻翅膀和兩個腦袋,頭部是白色,身體是墨綠色,發出的叫聲卻像烏鴉。

我在臺島見過組成‘鳥橋’的水鳥群,但它們的攻擊力很弱。

這群怪鳥看著卻要兇狠許多,我連忙用精神黑雲把自己和古昱裹了起來。

怪鳥出現的時間太巧,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趕來的,它們直衝高爾夫球場而來,像是知道這裡有美味的大餐。

還沒到高爾夫球場,就有許多怪鳥俯衝下去,球場外的人頭田裡有我們之前弄死的蟲子,先衝下來的怪鳥八成是撿那些蟲子吃去了。

接著不斷有鳥群衝向地面,它們分批分組,分明是有組織、有紀律,最後一群鳥來到高爾夫球場上空。

我們的勞動成果都歸了怪鳥,古昱從黑紅蟲的屍塊裡撿起一樣東西。

接下來就是鳥群進食的時間,我們兩個沒有多待,順手抓了些怪鳥,準備回去給其他人打打牙祭。

在瞬移回程的路上,古昱給我看了他撿回來的東西,那是一塊黑紅相間的石頭。

它的外形雖然和黑紅蟲的蟲子狀態一模一樣,但材質是石頭,就像一個縮小版的模型。

眾人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以為我們沒和黑紅蟲動手,我大略講了講事情的經過,聽說人形黑紅蟲竟是如此脆弱,眾人都是一臉懵圈的樣子。

我把抓來的怪鳥扔到天台的地上,大概有好幾十只,兩人分一隻的話應該夠吃了。

秋德海陷入了昏迷,喬堂說他只是在昏睡,沒有生命危險。

我估計秋德海和那些綠蟲子一樣,不過他比蟲子幸運,在昏睡的時候沒有怪鳥來吃他。

動物會隨著食物遷徙,等怪鳥把綠蟲子吃光了它們自然會走,到時廈市就是最安全的落腳點。

黑紅蟲已經被我解決,接下來該怎麼選擇,就看傷員們的決定了。

臨時落腳的這座縣級城市,入夜後有不少變異獸四處活動,眾人在樓頂待著相對比較安全。

老喬和湯姆他們在我們回來後睡了幾個小時,天矇矇亮眾人就起來準備早飯。

他們在天台點了幾堆篝火,將拔了毛的怪鳥直接烤來吃,我看老喬的表情,這怪鳥的味道應該不怎麼樣,當然也可能是沒調料的關係,反正我是不想嘗試。

等眾人吃完早飯,白君揚便和我們道別,暫時離隊出去覓食了。

騰銳和傷員一起吃著烤熟的怪鳥,他好像沒有味覺似的,烤糊的外殼也被他咔嚓咔嚓地嚼了。

我見過高等喪屍吃烤熟的變異獸,我自己也可以吃一些,但這種進食方式只能補充體能,對異能提升沒有幫助,最重要的是,只有活人血肉是美味,這些東西對喪屍來說就像吃紙。

告別白君揚,我們帶著傷員返回廈市,一來是為送他們到安全的地方,二來是為黃榕。

我們在高爾夫球場將黃榕火化,他從小和師傅生活在一起,我們不知道他們生活的地方具體在哪,沒辦法送他落葉歸根,只好就地將他葬了。

傷員們準備朝海邊移動,希望能碰到王巖豈,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只是揮手道別,並祝他們好運。

等傷員走了,古昱接過老喬提著的急救箱,昨晚我們離開前,囑咐老喬一定要看好這隻箱子。

所以老喬一直把它拎在手裡,沒離開過身邊半步。

古昱拎著急救箱和我對視了一眼,我們不約而同的開口:“你說?”

“說什麼?”老喬好奇地問。

“好吧,我說。”考慮到我看過那位神秘病人的病歷,所以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說比較合適。

與此同時,古昱開啟了急救箱的蓋子,看到裡面的大腦完好無損、仍舊新鮮,不知怎麼的,我懸著的心忽然落了地。

我擔心這顆大腦和古墓中發掘的文物一樣,一旦拿到地面上就會迅速分解,還好沒有。

在沒有確認這顆大腦的身份前,我不想讓喬堂抱太大希望,於是只說這是一顆摘除體外還能保持新鮮的不死大腦。

這顆大腦的主人在精神療養院生活了很多年,患有精神分裂。

當我說完病歷上的內容,說完屍體的特徵,喬唐的眼神果然閃爍了一下,他面癱的臉上有一絲動容,垂在身側的手指下意識的蜷縮起來。

像我預料的一樣,他聽完我的講述,便要我們帶他去那間療養院,他要親眼看看那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