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哭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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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和古昱說話的時候,悽慘悲切的哭聲又一次從地底巨坑中飄出來。
這東西還真是陰魂不散,我暗罵著回頭看向巨坑,洛落她哥沒告訴我這東西是什麼,我覺得他可能也不知道。
有人將鬼魂理解為人體死亡後,腦電波脫離屍身遊離在某一區域的現象,但這種理解,起碼還認為鬼魂是一種物質。
然而我們聽到的哭聲,在引力爆炸的情況下都沒有消失,我的精神力也感知不到它。
“它們追上來了。”哭聲向我們移過來,我拉起古昱便跑,古昱朝哭聲所在的區域投擲了幾枚空氣彈,假如哭聲只是某種聲波,空氣的變化會影響它的傳播。
但它顯然不是聲波,或僅僅是聲波那麼簡單,古昱突然問我:“負責人為什麼要引爆基地?”
他似乎沒想得到我答案,丟擲這個問題就拉著我繼續狂奔,他在山坡上設定了空氣臺階,這樣我們就不用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消耗體力。
洛落她哥、負責人,基地早已沒有活人,一切令我們決定深入基地的必要因素都是在有人活著的前提下。
那麼是什麼讓我們認為有幸存者存活呢?
機器人、地下通道、洛落她哥的來電和負責人,這幾者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絡?
哭聲像風的嗚咽,它隨風飄近、不斷縮短著和我們的距離,我們倆終究沒有風跑得快,耳聽著哭聲追上來,幾乎要貼到我們背上。
嗷……嗚……
一聲雖然略顯稚嫩,但仍有十足威懾力的嚎叫環繞在山谷內,我把小狼崽交給荀碧姍照顧,此刻它正蹲在荀碧姍肩頭,仰天長嚎。
說來也怪,它連嚎三聲,第一嚎,哭聲止步;第二嚎,哭聲變弱;第三嚎,哭聲消失。
我們回到荀碧姍和阿仁搭帳篷的地方,小狼崽迫不及待地跳下荀碧姍的肩頭,順著山坡朝我跑過來。
我看看古昱,想確定他是不是也跟我看到了一樣東西,“它是不是長大了?”
古昱點頭:“是,比咱們離開前胖了兩圈。”
自出生後一口奶都沒有喝過的狼崽兒,竟然會長胖……我跑上去一把撈起肉球似的狼崽,嘆道:“你看看你,都餓腫了!”
彷彿是為了反駁我的話,狼崽在我懷裡打了個長長的飽嗝兒,然後眯起眼睛,沒幾秒就睡著了。
“我說了你可能不信。”我抬頭直視古昱的眼睛,“它好像把那些哭聲吃了。”
古昱非常給面子,輕輕嗯了聲:“我信。”
那些哭聲是什麼,狼崽又是哪路妖怪,都不是我們此刻最關心的問題,四人一碰頭,荀碧姍就問我們找到IM原株沒有,阿仁望著我們背後,問洛落哪去了。
我們回帳篷裡休息,身體靜下來,思維變得更加清晰,古昱把基內的情況跟他們兩個講了。
我卻在一旁神遊天外,我總覺得我們這趟走得太順利,儘管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帶出來,可是進出基地一點困難也沒遇到,這和我們的預期差得太遠。
結合前前後後的所有細節,我發現了幾個疑點,如果說帶出子母蟲的土匪是因為和負責人一樣,連著三天沒喝過基地的水,所以沒有感染,那他是從哪離開基地的?
他在新型病毒爆發的第一時間逃出基地,沒有開啟大門、沒有開車,從別人不知道的隱藏出口逃生,選擇徒步跑進茫茫雪山,這不是找死麼?
關鍵是他還成功了,一個人沒吃沒喝翻山越嶺,成功走出雪山,又是在天氣最惡劣的冬季,他一個人真的能做到?
難道,有人在外面接應他?!
是了,他一個普通倖存者,平時沒權力接近地下禁區,一個從未進入禁區,不瞭解內部情況的人,怎麼會想著在逃生的時候特意到禁區帶只蟲子出去。
也許他不是一個人,又或者,他是早有預謀的,他想要的應該是IM,卻因為基地突發狀況,不得不隨便拿走一件東西充數。
我猜他在實驗區肯定有內應,甚至不止一個,從盜取IM,到逃生,他一定會安排好每一個步驟,只是他的同夥沒能倖免。
可惜基地已經毀了,我無法證實自己的推測,要不然沒準兒能在基地的某處找到暗藏的‘盜洞’。
不過這件事還是其次,反正土匪和子母蟲都死了,基地也廢了,追究盜竊的事已經沒有意義。
而新人類聯盟內高手如雲,他們派出幾批探索者進入雪山基地,難道會毫不抵抗,就被IM吞噬了?
土系異能可是IM的天敵,只要用石頭做成防護衣,活著出來不難,但他們卻無一倖存。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頭緒,荀碧姍遞給我一根發繩,說我們該走了。
我們收起帳篷,往雪山外走去,阿仁突然‘咦’了聲,驚恐地看著我們,說來時的地下通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