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戈的慘叫讓其他土匪的希望破滅,他們以為的救星已經自身難保。

蒙戈車隊的司機發動車子想跑,沒人下來看看他們老大的死活。

看來這群土匪也不是很團結,更別提忠誠了,這樣的一群烏合之眾,究竟是怎麼長期固守地盤的?

車隊自然是開不走的,司機的腦波被我緊緊按住,誰都別想離開。

大土匪頭子不是想引六腳怪出來嗎?我就讓他如願,人越多它們來得越快,我倒要看他管不管親弟弟的死活。

蒙戈被我剝奪異能後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我沒立刻殺他,他和喇嘛不同,如果他死了,我怕大土匪頭子就不來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蒙戈虛脫的聲音幾不可聞,他在我下手的時候也做過防禦,只不過他那點精神力在我眼裡就是隻蚊子腿兒。

“雷鋒。”我說著懶懶的衝他敬了個軍禮,臉上掛著壞笑。

死不了又被壓制的滋味也該讓他們嚐嚐了,這時,一個殺馬特女孩兒忽然從人群后跨出來,哇的一聲哭起來,邊哭邊說:“求你救救洛落吧,她快死了!”

我仔細看著她的臉,覺得有幾分眼熟,回想了一下,發現她是和洛落一起離開新都的少女之一。

“說清楚點。”

“她在土匪窩的地牢裡,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就快不行了。”

“土匪的老窩有多少普通人,都在什麼地方?”

“有幾萬人,給他修宮殿,就在土匪的老窩。”

既然普通人和土匪混在一起,那引六腳怪去土匪老窩的辦法就行不通了,我在心裡搖頭。

“等。”目前最好的辦法是把大土匪頭子引出來,讓他死在外面,老窩看家的那些嘍囉好解決。

哭花臉的少女雖然在求我幫忙,可看她的眼中對我也是充滿恐懼,對我的決定沒有提議異議。

現在我沒有瞬移蛋,不可能兩頭兼顧,所以在殺賊和救人兩者間,必須分出輕重。

蒙戈出來的時間一長,大土匪頭子自然會發覺,即使沒有回去報信,他也會知道出事了。

我讓阿仁給我弄個土椅子坐,然後叫哭花臉的少女通知那群普通人,按他們原來的人數回到卡車上待著,她和她的那群塑膠花姐妹也一起回車裡去,司機由他們自己選。

但沒有我的同意,誰都不能先走,把所有的車都停在一處,越集中越越好。

我們此刻所在的位置,距離公路並不算遠,身後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巒,腳下是山與公路間的平原地帶,視野開闊。

車子按我說的停在一起,司機換成了普通人,花臉少女替其她女人求了情,說她們都是被土匪抓去的普通姑娘,從沒害過人,所以我也沒為難她們。

地上的蒙戈目光毒辣地瞪著我,問我究竟要幹嘛,可惜他臉色蒼白、身體癱軟,這眼神一點威懾沒有,眼下他不過是隻將死的螞蚱,蹦噠不起來了。

“驗證你們兄弟的情誼深不深厚。”我瞟了眼自覺往一塊兒湊的土匪司機們,這種時候才抱團兒,早幹嘛去了?

“哼,我是瞞著我大哥出來的,你要真有本事,就打進我們的王城!”蒙戈緩過一點力氣,說話的音量稍稍大了些。

王城,宮殿……看樣子大土匪頭子是不滿足現有的身份,想恢復封建王朝制度。

蒙戈也許是聽到我和花臉少女的對話,聽出我不願意誤傷普通倖存者,所以想將我一軍。

激將法對我自然是沒用的,我招呼阿仁在屍堆旁邊立起一根土柱,把蒙戈掛到了柱子頂上。

鮮活的血肉氣味,隨風能飄多少我不清楚,六腳怪什麼時候能來我也無法確定,但暗藏在附近的變異獸肯定能聞到。

最先聞著氣味趕來的是藏獒群,藏獒本就生得威武兇猛,黑熊似的身軀、粗壯的四肢、配上一口利齒,光是往人面前一站,都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變異後的藏獒體型比原來大上兩倍,一隻爪子就能把人的骨頭踩碎,它們成群結隊在草原雪山間捕獵,我們碰到最少的一群也有五十多隻。

而此刻被人味引來的這群卻有近兩百隻,它們先是在山脊背後蟄伏,我感知到它們的腦波活動,不過什麼都沒做。

觀察了一會兒,它們才派出十六隻中等體型的雄獒衝下山坡,這是試探,畢竟人類的數量比它們多。

我鬆開壓制土匪腦波的精神觸手,因為藏獒已經跑到近前,他們這時候再逃肯定來不及了。

車隊和我們的人都有精神雲團護著,他們對藏獒來說是隱形的,這是典型的大腦欺騙雙眼的例子。

藏獒的大腦受到我精神干擾的影響,它們的視線會忽略卡車上的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視覺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