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膽嘗試(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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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位而處,我非常贊同古昱的想法,儘管還沒見過真正的屍魁,可我寧願它們的數量減少。
想到屍魁,我又想起在地下停車場負二層見到的那隻八臂、八腳怪,反正也跟古昱合作了,情報自然要共享,於是講我看到的情形詳細向他描述了一遍。
講完八腳怪,又說起加工廠裡的喪屍,古昱安靜地聽著,不時點下頭,表示他在聽。
等我停下來等他發表意見,或者交換些情報什麼的,他卻輕描淡寫地說了句:“知道了,我去換崗。”
“喂,你這樣聊天會沒朋友的!”我驚訝地瞪著他漠然離去的偉岸背影……
“我沒朋友。”他頭也不回地說。
“你等著,我再也不跟你分享資訊了。”這話出口才覺出其中幼稚的成份超標,轉頭見小喪屍正眨著大眼睛看熱鬧,忍不住用指尖輕戳她的額頭,狠狠道:“記住,男人都是渣,都是渣,跟我說,zha!”
小喪屍張了張嘴,竟然真的吐出一個字:“媽?”
聽到這個字,我腳下一滑,跌坐在床邊,驚奇道:“你會說話?!”
小喪屍咯咯地樂,重複道:“媽~”
喪屍不可怕,可怕的是喪屍會說話……
我拿過桌上的手機,點開電話簿,越過開始的兒子、兒媳,終於在底下找到標籤為‘妮妮大姨、妮妮二姨’的電話號碼。
“你叫妮妮?”我捏捏小喪屍的胖臉蛋兒問,並留意她的反應,果然,在聽到妮妮二字的時候,她的眼神特別專注,定定地望著我,像是知道在叫她。
一週歲左右的嬰兒大多會往外崩話了,而且她扶著床頭的欄杆,能走上幾步,因此我覺得她不是現在才會說話,只是在菜窖裡沒機會說。
“你呀,連誰是你媽都忘了。”我感慨地嘆道,這麼小的孩子,幾個月見不著父母,他們的樣子怕是都不記得了。
“媽~”稚嫩的童音帶著不愔世事的純淨,活在當今的人,誰能像她似的笑得一臉無憂?
有的話即便對著懵懂的孩子我也不想說出口,她沒了餵食,結局註定不得善終,區別不過是自己餓死,或是被人殺掉。
“小傢伙,你想不想活?”我思忖良久,忽然朝她笑了笑。
都說孩子的眼睛是最清澈的,它們能反映出世間最簡單純粹的感情,比如依賴、歡喜和渴望。
小喪屍妮妮也許還不懂死亡的涵義,但她流露出的‘渴望’在這一刻打動了我,她渴望能夠和人親近,讓她孤獨地死去未免太殘酷,而且她還小,等她長大,早就不記得曾經吃過人肉了,那麼未來,她還有希望。
古昱到院子裡值最後一班崗去了,龍濤和阿熒在客廳裡休息,他們沒有交談,我不確定他們是否睡了,不過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到這間屋子裡來。
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我撥出小刀,割破食指,把流出的血直接滴進妮妮嘴裡,她吧嗒吧嗒咋著嘴都喝了。
血量的多少全憑感覺,我一個成年人喝了半喝乾血,給一週歲不到的小娃娃,應該用不了那麼多。
割破的傷口並不深,天亮的時候已經癒合,妮妮喝完我的血就睡著了,她各方面都和普通人一樣,我心裡反倒沒底了,怕好心辦錯事。
天剛放亮,古昱就叫我們出發,他們離開春江市,前往的下一個目的地正是春陽市,所以,我們即使不在這個無名村莊相遇,也會在春陽市碰面,這緣份已經讓我無語,且反抗無能。
古昱他們的兩輛吉普停在村外的公路旁,龍濤先跑過去清掉偽裝,他駕駛的那輛載著文博染和一個大箱子,古昱讓我上他們的車,他當司機,阿熒坐副駕駛,我和妮妮佔據寬敞的後排座。
這樣安排想必也是出於安全考慮,防來防去還是防我和妮妮,被曾經的同類當成異類處處防範的滋味令人心寒,這感覺像一口氣灌下整瓶可樂,卻不能打嗝兒,憋得胸口脹痛。
阿熒自從見到妮妮,目光就時不時地飄到她身上,妮妮換上乾淨可愛的粉色連體童裝,腦袋上還戴著土兔帽,白嫩的臉蛋兒紅撲撲的,躺在我懷裡安靜地睡著,彷彿周遭的變故與她無關。
車子行駛近半個鐘頭,村子已經被遠遠甩在我們身後,路邊只有一望無際的耕地,因為災難爆發是在收穫季節後,剛打下來的糧食對現今的倖存者來說捱過一冬天應該沒問題。
阿熒終於按捺不住,傾身扭頭過來,眼睛盯著妮妮的睡臉問:“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