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救生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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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們在海豚背上繫了繩子,掛在橡皮艇上拖行。
年輕人的御獸符可以讓海豚帶我們到內陸口岸,不過只能到最近的海岸城市,剩下的路必須靠兩條腿步行。
年輕人就是這麼一路走來的,他是不會開車,可即使他會,現在想找到燃油也難如登天。
返航的第一天風平浪靜,古昱本來擔心我失去妖丹會有副作用,我叫他放心,除了身體發空的感覺還在,暫時沒有異樣。
內裡空空的感覺並沒隨著異能的恢復而有所緩解,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也沒什麼效果,既然不耽誤行動思考,我決定先把它拋之腦後。
第二天上午我們遇到了暴風雨,海豚出於本能要往下潛,橡皮艇根本抵不住如此猛烈的風浪,我們只好放棄皮艇,在古昱製造的氣泡裡隨海豚潛入海下。
氣泡裡的空氣一次夠我們呼吸半個小時,也就是說每過半小時古昱就要返回海面補充一次空氣。
我看他辛苦,便問年輕人有沒有避水符或者閉氣功,年輕人搖頭,說他自小住在深山裡,能接觸到的只有溪水和山澗,沒見過海,連游泳都不會。
主要是他師父也沒教過他類似的本事,他對古昱的異能很是佩服,古昱對他卻有點冷淡,我估摸是因為他想殺我,所以被古昱划進了心裡的黑名單。
一個人二十年來養成的觀念很難改變,年輕人眼裡的世界非黑即白,只分人和不是人,是人的就該保護,不是人的就該殺。
這樣‘簡單’的人讓我覺得又可氣又好笑,一會兒同情他人生乏味,一會兒又嫉妒他運氣太好。
他最大的幸運就是沒殺死我,否則古昱會殺了他,其實以如今的世道,人與人之間很難有美好的開始,基本上都是不打不相識。
見面動手的多過見面問好的,如果能在動過手之後和平相處,就算是友好關係了。
我們雖說是搭年輕人的順風車,但古昱的氣泡也等於是救了他一回,要是他獨自遇上暴風雨,恐怕已經葬身大海了。
我肯將妖丹交給他保管,古昱又救了他,年輕人在接下來的路程中,話比之前密了許多,還主動報上他的名字。
他自小無父無母,在孤兒院時有個名字,是院長取的,叫什麼他沒說,只說後來他師父為他取了個名字叫阿榕,改跟師父的姓,全名叫黃榕。
我非常不厚道的笑了,他師父要麼是沒看過武俠小說或是電視劇,要麼就是武俠迷。
“你靖哥哥呢?”我邊笑邊打趣他。
“你認識我師兄?他出山好幾年了,從不跟我們聯絡,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你見過他?”
我沒想到隨便開個玩笑都能成真,連忙搖頭:“沒,隨便猜的。”
不過要是他師兄和他一樣性子,被人騙去做傳銷或者直接害死的可能更大,幾年前還是盛世,城市裡各種套路太深,他師兄怕是已經掉進不知哪個坑裡了。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他師兄混得非常好,就是不願回山盡孝,故意跟他們斷了聯絡,悶聲發財去了。
人心難測,很多事說不清楚,我試著和他講道理,這世上的事往往具有兩面性。
我給他舉我的例子,如果一個人死後又活了,不吃人不喝血,記憶感情都和從前一樣,這樣的人算妖魔邪祟嗎?
黃榕想了半天,很微弱的搖搖頭,可見他雖然同意我的說法,但心裡仍然有困惑。
他已經是成年人,三觀俱全,我沒指望他能一下子轉變觀念,只是希望他以後動手除妖或救人前多考慮一下。
否則手起刀落,萬一錯殺無辜,他的好心也是白費。
等到風浪平息,我們回到海面,烏雲還沒散,我四下張望,只見遠處有一個東西飄在海面上,距離我們有幾百米。
我拉住古昱的胳膊,讓他看那個東西,他說那是一隻倒扣的救生艇,他說是救生艇,我趕忙用精神力掃過去,果然有一道腦波。
黃榕催趕海豚往那個方向遊,有船就省著古昱消耗異能搭平臺了,只要船底沒漏就行。
救生艇邊趴著一個人,身材胖胖的,幸好沒有昏迷,發現我們靠近,連連向我們呼救。
“米家樂?是你嗎?”我聽著這聲音耳熟,那人的上半身在海里起起伏伏,頭髮全貼在額頭和臉上,一時也看不清樣貌。
“桑……咳咳~桑柔?!”胖子嗆了一口水,驚喜地叫道。
“是我,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