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若詩她們走了,梅琳拉住張佳寧的胳膊,安慰她,叫她消消氣,別和那些勢利眼一般見識。

張佳寧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她和林若詩她們認識得比我早,她們同在土匪窩裡住過,卻是兩類人。

“桑柔,謝謝你,那群女人就是故意來找茬兒的,她們看見葉哥和夏哥給佳佳送了很多吃的用的,都快得紅眼病了!”

梅琳的性格原本因著經歷的那些波折變得有點沉靜,沒想到替張佳寧出頭的時候又恢復了曾經的氣勢。

我不知道張佳寧的人緣這麼好,聽梅琳一說,才知道不僅葉磊和夏謹言找她洗衣服,還有叢天毅和劉白他們。

張佳寧槍法不錯,偶爾參加他們的短途捕獵,關係不錯很正常,但好到幫忙洗衣服,似乎也不至於。

由於變異獸變得越來越難抓,張佳寧已經有些日子沒出去打獵了。

她沒有異能,出去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葉磊他們想照顧一下她並沒什麼不對,不過她每天有自己的事要做,叢天毅他們也麻煩她洗衣服,雖說是給報酬的,也有點奇怪。

我沒問張佳寧,等傍晚劉白和叢天毅等人打獵回來,把他們連同李鐸也叫到一起,讓張佳寧一個人洗他們幾個人的衣服,身為朋友肯定不會這麼做。

在我的逼問下,幾個人總算鬆口,說只是不想託林若詩她們洗,如果張佳寧覺得太累太麻煩,他們可以自己洗。

參與捕獵的人時常外出,不像付不起洗衣費的人,我察覺他們有事沒說,就沉下臉,劉白是藏不住話的人,他在我的無聲施壓下最先開口。

結果實際情況是林若詩和她的姐妹每次接洗衣生意的同時,都推銷另一項服務,態度之熱情跟從前進了美髮沙龍有一拼。

葉磊和夏謹言是老實孩子,哪受得了這份熱情,幾次紅著臉落荒而逃,再就不敢去了。

劉白和叢天毅更是在部隊養成了習慣,拒絕一切犯錯誤的機會,可畢竟這是雙方自願的交易,他們不想因此成為告密者。

我只知道有傳說中的洗頭房,沒想到今天出了個洗衣房,以後還有不汙的公共場所嗎?

葉磊他們真當張佳寧是朋友,每次麻煩她洗衣服都會給她帶很多東西,也儘量隔三差五才換洗一次衣物。

林若詩她們見張佳寧只付出洗衣服的辛苦,賺她們特殊服務的錢,心裡自然不平衡,才有了白天河邊發難的那出戏。

我聽完他們的話只是點頭,說我知道了,我以為那群女人消停了,結果人家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

別的營地如何我管不著,但在我們的營地,容不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捉姦要捉雙,我當然不能單憑几個人的證詞就去捉人。

如果我現在闖過去,即使撞破她們的事,人家說兩人是正常談戀愛親親我我,反而顯得我不通情理,像個多管閒事的神經病。

我翻出從前收集到的收音機,這東西有錄音功能,我把它藏到洗衣房的客廳,第二天等她們出去再潛進去取出來。

迎來送往的證據有對話就足夠了,我可沒興趣聽她們更深層次的隱私,有時我挺想不明白林若詩她們的,小城男多女少,她們又年輕漂亮,找個人安定下來踏踏實實生活不好嗎?

可當我將錄音當著她們的面播放出來時,終於從她們嘴裡聽到了真心話,自打林若詩勾搭古昱失敗,她們就知道很難代替我成為城主夫人。

既然這樣,憑她們的樣貌,又怎麼會永遠窩在小城裡,做生意只是想積攢實力離開小城。

漂亮女人的野心總是大的,就是不知道是她們的理想歪,還是我不懂這個世界,我承認沒有古昱的幫助我不會走到今天的這步,但我從沒想過安心做什麼夫人,過吃穿不愁、飯來張口的生活。

道不同不相為謀,古人早有先見,我讓她們馬上離開,這段時間她們賺到的東西可以一併帶走。

有些嘗慣甜頭,對她們的離開表示不滿的男人,我表示只要他們願意,可以帶上私人物資和她們一起離開。

有三個人收拾了東西和她們一起走了,剩下兩個雖然覺得可惜,卻不敢到城外面的世界冒險。

我想過林若詩她們走前會動員顧客做她們的保鏢,她們對男人很有一套,美人膝、英雄冢,這種事攔是攔不住的,也不必攔。

林若詩走時我對其他人說了,小城歡迎女性倖存者,也願意大家各有歸宿生活美滿,但絕對不允許亂搞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