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只在剎那間,轉瞬我便將注意力又放到眼前的危機上,金屬利刃雖然能讓屍霧感覺到‘痛’,但阻止不了它下落,就算地面有我設定的金屬網,最終下場也可能和電梯鋼纜斷裂導致的事故差不多。

而且,是從50層樓的高度直線下落,我可不希望自己的遺照是用這種方式‘拍’的。

久違的恐懼令我驚慌,我對著身邊的濃霧硬殼連拍帶踢,情急之下甚至用上了最原始的攻擊手段,張嘴狠狠啃向濃縮屍霧。

詭異的是真正咬上屍霧,我的牙齒並沒有咬中鋼板或木頭的硬實感,居然有種酥脆感,霧氣入口即化,口感像喝水。

對此時的我來說,有一個方法能解決面前的困境,就要利用到底,我無法想象在別人眼中那是怎樣一幅‘駭人’的畫面。

從半空墜落的白霧團,正有一個女人由內部向外啃咬,很快吃出個臉大的空洞,還逆著風繼續將這個洞擴大。

估計我上下額的咬合速度已經超過了松鼠,但屍霧顯然知道‘身體’受損,重新填補了空洞。

或許我的努力並沒白費,填補好破損的屍霧停止了下落,重新懸浮在半空,此時我與地面的距離應該在20層樓左右。

好不容易發現對付屍霧的突破口,我決定一啃到底,看它究竟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繁衍出損失的那部分組織。

10分鐘的較量,最後證明是屍霧輸了,它每次填補我咬出的破洞都是用其他組織補上,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困住我的屍霧殼子越來越薄。

它‘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次開始墜落,我則一門心思做我的空中啃噬者。

直到我聽見嗚嗷的吼叫,正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我即將墜落的地方彙集,才知道屍霧找幫手來了。

我的金屬異能還不足以應付這種大場面,乾脆將屍霧團從外面用厚金屬包住,這樣頂多被壓在屍海下。

屍霧團終於被我啃噬殆盡,時間對我已經沒有意義,我也沒功夫計算吃光它到底花了多長時間。

最後一塊屍霧團進肚,我打了個久違的飽嗝兒,感覺肚子有點脹,躺在金屬殼子裡消食。

殼子外面原本躁動的屍群逐漸安靜下來,它們不再抓撓金屬殼,我靜靜地躺了一會兒,知道車隊脫險沒有,我揉揉胃部,將面前的金屬殼開啟一個碗口大小的瞭望窗。

附近的喪屍還在,但只是安靜地站著沒動,我將金屬外殼變成鎧甲,從地上爬起來。

“你是誰?”一個聲音出現在我身後,聽聲音跟我有些距離。

我動作僵硬地轉身,羅風就站在街邊銀行大樓頂上,冷冷地注視著我。

“雷鋒。”我心知跟他沒什麼好談的,回答的同時已經做好隨時開打的準備。

“你去過停屍間,屍霧呢?”我沒想到羅風還會問第二個問題,但這個問題提得也合理,他要用屍霧進行實驗,現在屍霧沒了,他自然要問。

“去過,屍霧不是被你裝瓶子裡了麼,我哪知道。”我醞釀著金屬異能,儘量在不改變外形的情況下加固鎧甲的硬度。

“我看到屍霧攻擊你,弄出這麼大動靜,你覺得說謊有用?”羅風非常不給面子地揭穿我。

“沒了,消失了,不存在了,這樣說行了吧。”我耐煩地回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告訴我,留你一命。”

“你是怎麼做的,我就怎麼做的,幹嘛非問我。”

羅風臉色驟變,他縱身一躍,地面忽地冒出一隻金屬大手,他跳上大手掌心,被大手託著放到地上。

“屍霧對喪屍有益,可以說是補品,但任何補品吃多了都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每天吸入的劑量有嚴格的限制,否則會死,真正意義上的死。”

“哦?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