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強釋放出的電量已經不是打個電話,或讓燈泡變亮那麼小兒科了,他到新桃園以後的能力大有長進。

顯然,他只想給我個警告,所以釋放的電力是不足以要人命,但又很痛苦的程度。

我也一定不是他的第一個折磨物件,因為他把電量控制的非常準,他笑得自信,似乎篤定我很快就會求饒。

這點電量對我其實和撓癢癢差不多,但我想逗逗他,給他點面子,於是裝成很痛苦的樣子,一翻白眼、四肢開始抽搐,結果我還在賣力演呢,電線不知啥時候從中間斷了。

這就尷尬了,我還沒表演完呢!

對演員最起碼的尊重在哪裡?

我調轉視線看向大門口,因為韓強的眼睛正死死瞪著那個方向,一道酷炫的身影踢飛了大門,兩步跨進院子。

而韓強和他的同夥好像被定格了似的,‘釘’在原地,唯獨眼珠子還能動一動。

韓強抓電線的那隻手猛地以奇怪的角度反折,痛得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叫聲比我真實多了,讓我有些慚愧,剛剛的表演沒走心,可能有點浮誇。

我一邊做著檢討,一邊拔掉身上的針管,撕下那張符紙,團成一團扔到地上,不慌不忙地邁出籠子。

鬼知道他們從哪弄的符咒,我可沒感覺到它有一丁點的法力,或許是被桃源裡的神棍騙了也說不定。

韓強的手臂一轉眼已經摺成了三段,骨頭折斷的聲音都被他的嘶吼蓋過去了。

古昱臉色陰沉,我還沒見他有過如此陰暗的表情,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說:“別讓他痛死了,還有用。”

院子裡的人全被空氣‘擠’住,跑是跑不掉的,我進屋去看韓老爺子,發現他果然被打暈了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過去解開他胳膊上的繩子,搖醒了他,妮妮不在屋裡,我看韓老爺子沒什麼大事,就到後院找妮妮。

妮妮又讓她親爹關進了菜窖,我跳下去的時候她正躲在角落裡撓牆,指甲長出半寸,而且很是鋒利,活像只小穿山甲,看樣子她是打算挖條地道逃出去。

“韓新妮!”看到她的境遇,我一陣心疼,小妮子又變成初見時那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不過她現在不用扶牆就能走路了。

她可能沒認出我的聲音,或者是在聽到有人叫她時做出的本能反應,只見她以敏捷迅速的動作鑽進了身旁的一隻木筐。

“妮妮~”我換了個稱呼叫她,這會兒她可能認出我的聲音,探出腦袋,從筐裡爬了出來。

黑暗的菜窖影響不了她的視力,她看見是我,都忘記自己會走路了,連滾帶爬地鑽出木筐,朝我爬過來。

我三步並做兩步走過去抱住她,她滿是土渣的小臉上一雙血紅的眼睛含淚望著我,目光急切又委屈,眨眼間淌下兩行血淚,嘴裡不停叫著‘媽媽’。

“乖啊,我知道了,有人欺負我的寶貝,不哭不哭。”

妮妮的臉上沒有以前留下的淚痕,這小妮子只怕在見到我之前一滴眼淚都沒掉過,現在可算見到親人了。

我割破手掌,喂她喝了點血,吸收源石後我的血也算升級了,還有上古基因並沒出現副作用,所以我也給她升升級,以後沒有屍香草,她照樣能保持高等喪屍的實力。

妮妮的指甲見到我就縮回了正常尺寸,我揹著她回到地面,韓老爺子焦急地等在菜窖邊上,看到我和妮妮上來,想搭把手把妮妮接過去,但他的兩條胳膊被捆的時間太長,根本抱不住妮妮。

我說了句,還是我來吧,就抱著妮妮回了屋,給她洗澡換衣服,韓老爺子始終站在旁邊,臉上滿是自責,他似乎不止關心孫女,還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韓爺爺,您休息一會兒,今天還得坐挺長時間的車。”

我看他臉色不好,也不知道韓強他們來多久了,一老一小肯定沒少遭罪,韓強對自己的親爹、親閨女是一點沒留情。

我現在只擔心一會兒要做的事,會讓韓老爺子心疼,老人對兒女都有一顆‘無私奉獻’的心,不過看在那混球是妮妮親爹的份上,我不會殺他,只是死罪免了,活罪不能免。

“大強,前天回來,說要接我去桃源過年,他以為妮兒死了,回來看到她好好的,說他對不起我們爺倆,要補償我們,哎…我就信了,跟他說有個好心的姑娘給妮兒一種藥,只要堅持吃,妮兒就和普通人一樣。”

韓老爺子回憶道:“他問你是什麼人,從哪來的,我說不知道,他不信——就用妮兒威脅我,我對不住你,只好跟他說,你也是病人,吃這藥好的。哎…他不配當爹,還電妮兒,作孽啊,這個白眼狼,六親不認的東西!”

“所以,您告訴他我還會回來接你們,他們就在這等著,守株待兔是吧。韓爺爺,您兒子的能力留在他手裡不是好事,我打算收過來。”

“好好,省得他再害人,這個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