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倖存者全部被安排在原來的員工宿舍,每人一個單間,其他人住進了白君揚新蓋的房子,需要傢俱的自己搬,白君揚為了方便,拉回來的都是摺疊傢俱,床、桌子、椅子,全是摺疊的,搬起來十分輕便。

安頓倖存者的工作古昱交給了龍濤,我和他回到清言真人的寢室,白君揚把石鼎放回了箱子裡,我將鼎取出來和古昱去了廚房。

宿舍的廚房裡堆著幾袋大米和白麵,還有兩箱豆瓣醬跟六小筐雞蛋,這些東西應該都是白君揚弄回來。

我用石鼎煮了些水,因為石鼎比較小,最多就能放煮一袋泡麵的水量,這點水分給病人,一個只夠喝一口。

於是我煮完一鍋就倒進水瓶裡,古昱先拿出去給病人分著喝,分完再回來取,這麼來回折騰了八次,才算讓所有病人全喝上了‘藥水’,而且每人分到的量都是小半碗。

我們這群人中沒有醫生,也不知道石鼎治不治得好阿熒他們,但俗話說有病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管他神醫、庸醫,能治好病的就是好醫生。

古昱分完藥水,就守在阿熒的房間裡,每隔十分鐘測一次阿熒的體溫,二十分鐘後,阿熒的體溫終於開始下降,可是降了一點就不降了,溫度還是比常人高。

古昱想了想,跟我說他覺得可能是藥量不夠,讓我再多燒點水,就這樣逐漸加量,到每人喝下兩碗水的時候,病人的體溫開始明顯下降,最後總算是降到了標準數值,一個個全都睡著了。

雖說這些人暫時沒事了,但古昱為防萬一,還是把每個單間的門都從外面鎖上了。

我們忙活完,天已經黑了,老媽張羅著要做飯,這麼多人吃飯,她自己哪能忙得過來?我叫胡濤和龍濤一起到廚房幫忙,反正其他倖存者都各自找地方休息了,他們倆做為隊伍的‘骨幹’,必須得幫忙解決民生問題。

也多虧淨土之前每天都做大鍋飯,廚房的鍋夠大、碗和筷子也足夠這些人用的。

我和古昱來到屋外的廣場上,龍濤在廣場中央生了一堆篝火,沒有電,天一黑下來確實很不方便,火光映出周圍房屋的輪廓,我暗贊龍濤這小子做事挺靠譜,就讓他留在這片淨土發光、發熱好了。

古昱叫我出來是想談淨土的未來,這地方目前來說已經是最合適的落腳點,那些跟著逃過來的倖存者,如果願意留下,可以和老媽一起在溫室裡種反季蔬菜。

“要是有人不願意呢?放他們出去把這裡的秘密洩露了怎麼辦?”我問。

“光靠陣法防守是不行的,就算離開的人不說,咱們往來的那些車輪印也會把目的不純的人引來,五行陣看似強大,但遇到稍微懂行的人,很快就能看出破綻。”

“那安排人在陣外的山頭放哨,或者在平原周圍修上高牆,哎,不行,這點人修不起來,你說怎麼辦吧。”

“在山外設幾個暗哨,最好把附近的那座村子利用起來,做為前哨,那離這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又緊挨著公路,一旦有人從那經過,負責蹲守的人就往回發訊號,不管是應戰還是撤離,咱們都有準備的時間。”

“行,眼下最主要的就是吃和安全問題,安全問題我不懂,都按你說的辦,吃的問題交給我和白君揚,我和他可以去人口密集的大城市找物資,那種地方全是喪屍,肯定有很多好東西沒人拿得出來。”

這樣分工我覺得非常合理,但古昱卻搖頭說:“蒐集物資的事兩個人去太慢了,白君揚和項依依一組,你和我,這樣比較快。”

他這話說得沒毛病,而且依然是用那張嚴肅臉對著我,不過我學聰明瞭,嗅出某人吃醋的味道,嘿嘿一陣壞笑:“哦~那我和白哥哥一組,你和項老師一組也成啊!”

但我忘記了,我能變聰明,古昱就能開竅,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不言不語任我‘調戲’的木頭了,捧住我還在壞笑的臉就是重重一吻。

“嗚~”我掙扎著‘搶’回自己的臉,伸手揉了揉被捏過的臉蛋,人家接個吻都很唯美,他居然把我的臉捏成的了‘豬’。

“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惹您老人家啦,哦老天,為什麼我跟你一起的時候總是出醜~”

“不醜,可愛。”

“打住!我說你怎麼一直單身,原來是有特殊愛好,只喜歡搞怪臉。”

“我不喜歡搞怪臉,喜歡的是你。”

溫暖的火光、溫暖的告白,這一刻我突然亂了心跳,正準備生撲上去主動獻吻,身後就傳來一道含笑的聲音:

“唉?唉?朗朗夜空,有人耍流氓,前邊的女流氓,放開我們隊長!”

我轉頭怒視破壞我好事的傢伙,摟住古昱的腰,獰笑道:“他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勸你放聰明點,趕緊滾蛋,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古昱以前見我和龍濤鬥嘴都會出聲阻止,現在他竟然非常配合地攬住我的肩膀,糾正道:“她是我的人。”

龍濤露出受到一萬點傷害的神情,捂著胸口假裝吐血,胡濤從他身後走過來,沒看見他在幹嘛,在他背後拍了一巴掌,結果害得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