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幸運是被坑了一輩子才換來的,換我寧可不要。”

“宿主,不是誰生下來都一帆風順的,也不是誰受了不公平待遇都能得到公平解決的,原身能引起神仙殿地注意,引來宿主,至少能看到仇人不好過,所以我才說他又是幸運的。”

顧辛音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感慨!”

解決了和蘇嬌嬌的婚事,顧辛音開始琢磨分家,自古有句老話叫父母在不分家,想要分家不容易,但原身的願望裡明確表示要分家,就是再不容易,這家也得分。

她沒有走彎路,回到家就去找了癱子老爹,看到桌子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顧辛音摸了摸碗沿,感覺有些熱,但她仍然端了起來坐到了建安伯床邊的杌子上,擺擺手對伺候的人道:“你們都出去吧,我來跟我爹說說話。”

原身對他這個爹平時雖不是太親近,但每日請安基本都來,下人們沒有覺出不對來,一個個都下去了。

等屋子裡的人走光後,建安伯含混不清道:“(米)你有什麼要跟窩(我)說的?”

顧辛音笑笑,開門見山道:“爹,我想分家。”

建安伯沒想到顧辛音會說這個,瞪大眼又問了一遍:“米(你)說什麼?窩(我)沒有聽清楚。”

建安伯想到他那些庶子庶女,分了家後住哪裡都是問題,就更不願意同意分家了。

“爹,您只是不能動彈了,又不是耳朵出問題了,何必裝聾呢?”

建安伯沒想到大兒子會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呼呼直喘粗氣,“大膽!逆子,米(你)個逆子!窩是你爹,竟敢如果如此跟窩說話!”

“哦,爹,兒子還有更大膽的事要做呢!”顧辛音笑笑,原身對他這個父親都沒有多少感情,顧辛音就更不會在意了。

不知道為什麼,建安伯看他這嫡子雖然在笑,但那笑容中卻沒有半分溫度,“米要幹什麼?”

顧辛音直接端過來那碗藥,從袖口掏出一個紙包,紙包裡是灰褐色的藥粉,建安伯眼睜睜看著他那嫡子抖開藥包,一股腦兒把藥粉撒進了那碗湯藥中。

“你……你往藥碗中加了什麼?”一著急,建安伯說話都利索了,不再米米米的叫了。

“哦,是讓你快活的藥。”

在建安伯眼裡,能快活的藥就是春天的藥,但這種藥只適合健康的人服用,他這種不能動的人用了是會要命的。

“你個逆子,你不能這麼做,咕嚕……嗷……咕嚕嚕……”不管建安伯如何不願意,那碗藥被顧辛音灌了下去。

確定藥沒有浪費多少,顧辛音才把人重新放了回去,還貼心地給他整理了嘴角地藥汁。

建安伯有心側躺過來把剛剛喝進肚子地藥吐出來,奈何身體被給力,根本就做不到。

他只能恨恨瞪向顧辛音,“逆子,你到底給窩喝了什麼?”

顧辛音在建安伯身上擦了擦手上地藥漬,“哦,就是讓你一睡不醒地藥。”

建安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