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辛音噼裡啪啦一頓輸出不帶歇的,岑向海想阻止都來不及。

話落,伴隨的就是周邊一靜,等眾人反應過來後,都用奇怪的眼神兒看向岑向海。

百姓們畏懼岑向海的身份,不敢說什麼,但眼神兒裡帶著隱晦的鄙視,一個個似乎在說,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濟西王。

岑向海額頭的青筋蹦蹦跳,什麼叫他喝了酒和鎮長的公子搶女人?

明明是鎮長的公子要調戲人家小娘子,他路見不平失手打死了鎮長公子,事情能怪他頭上嗎?

不過,這也證明了那三個乞丐一樣的人真的是他的妻女。

但他好不容易才能和婉月在一起,真要此時把這母子三人帶回府中,不知道會鬧出什麼變數來。

這麼想著,岑向海硬著頭皮道:“這都是你一人之言,此事必須調查清楚。”

顧辛音直接戳穿他的心思:“你不會是想殺我們滅口好取悅你未來小老婆吧?”

岑向海心口一堵,“什麼叫小老婆?你別胡說八道,婉月是皇族郡主,聖上親自賜婚,以後會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顧辛音一指喬氏,再次擠出來兩滴淚:“那這個曾經奉養你雙親,為兩老守靈送葬,又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要被你置於什麼位置?難道你要冒著天下人的唾罵把她休掉嗎?”

岑向海:“……”他竟不知,曾經那個乖巧的女兒怎麼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待本侯調查清楚之後再說。”

顧辛音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自顧自冷笑道:“哦,我懂了,你莫不是想要享受齊人之福?難道你想娶那個小老婆為平妻?”

岑向海:“……”他什麼時候說要娶平妻了?他是打算先把趙氏三人安撫住,到時候再勸趙氏自請下堂,他會好好安置他們母子三人的。

顧辛音的神識已經注意到聽到訊息後匆匆趕過來的祝婉月。

她在心裡偷偷笑了,見岑向海一揮手,就要讓人強行把他們帶走,顧辛音朝混在群眾中她提前安排的人使了個眼色。

群眾中立馬就有人大叫道:“沒想到濟西王竟然是這種人,為了狗皇帝封的侯,就要拋棄髮妻,迎娶皇室郡主。”

“是啊,真的是太過分了,三年前的旱災死了多少人,朝廷只管紙醉金迷,不管百姓死活,咱們好不容易等到濟西王起義帶著咱們過上點像人的生活,沒想到他竟為了個女人要拋棄咱們百姓,重新投靠朝廷。”

只要是經歷過三年前乾旱的百姓,家裡幾乎都死了人,就沒有不恨朝廷的,再被顧辛音安排的人這麼一煽動,眾人頓時就義憤填膺起來,本著法不責眾的念頭,有不少群眾跟著叫了起來。

“濟西王,您不能為了個女人就放棄咱們啊!”

“濟西王,你的妻兒跋山涉水才找到你,你不能辜負他們啊!難道你要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嗎?”

“濟西王,你忘記當初為什麼起義嗎?”

群眾的力量是可怕的,此時岑向海周圍圍滿了人,就算他騎在馬上,也感受到了一股被人逼的喘不過氣來的憋悶。

他身後的幕僚低聲提醒道:“侯爺,先安撫住百姓,以後您想做什麼還不是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