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環聞言,驚喜地看向趙小鳳:“娘,你看,她說可以。”

趙小鳳:“……”

趙小鳳嘆了口氣:“青環,你聽話,你的弟弟們馬上就要參加童生試考試了,身子不能有半點損傷,”她見李青環眼中含淚,也跟著掉淚,“你的弟弟們如果有了出息,你以後嫁了人,到夫家也能過的好。”

李青環哭著道:“娘,你就是偏心,你就沒想過我的身體嗎?”

趙小鳳道:“青環,你放心,等事情過去後,我會為你調養好身子的。”

李青環也不管顧辛音在不在場,吼道:“你的空間都沒了,你拿什麼幫我調養身子?娘,你別想騙我喝藥。”

趙小鳳見勸不動,閉了閉眼,再睜眼轉頭對顧辛音道:“大妮,麻煩你幫忙讓青環喝藥。”

李青環見此,直接推開趙小鳳,就往外跑去。

顧辛音一把扯出李青環,端起桌上的藥碗就往她嘴裡灌,對上李青環含恨的眼,顧辛音賤兮兮道:“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娘,是她讓我灌你藥的。”

李青環就算被制住,也不肯老實喝藥,很多藥被撒了出來。

顧辛音在她喉嚨處按了幾下,李青環就不受控制地吞嚥了下去。

等把一碗藥都灌了下去,顧辛音鬆開手,點了李青環的穴道,李青環就不能動了。

她憤恨地瞪著顧辛音,“我藥都喝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顧辛音在她身上擦了擦濺到手上的藥漬,道:“哦,當年我可是實打實喝了半個月的藥,為了防止你等下摳喉嚨把藥吐出來,浪費了藥效,我暫時點了你的穴道,放心,過一個時辰後,你的身體吸收了藥效,穴道會自動解開。”

本來也打著讓李青環摳喉嚨催吐打算的趙小鳳:“……”死丫頭,也太雞賊了。

“大妮啊,你做事太絕了,等你嫁了人,在婆家沒有人會這麼縱容你的。”實在沒忍住,趙小鳳勸道。

顧辛音射出一把飛鏢,飛鏢深深地扎入了牆中,“這就不勞你後孃你操心了。”

趙小鳳看了看那飛鏢,不敢再說話了,死丫頭有這本事,確實不用擔心被男人欺負。

本來嘴裡不乾不淨罵著的李青環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不敢再罵人了。

她怎麼就忘了,現在的楊大妮就是個瘋子,喝了藥她的身體或許會變得虛弱,但如果被飛鏢扎那麼一下,那種痛苦肯定不是她能受得了的。

就這樣,李青環接受了喝藥這個事,趙小鳳停止了喝加料的藥,有些潰膿的傷口也漸漸結痂了。

等到李青環喝夠了十來天藥後,總是停藥了。

但她的身體也不好了,因為苦藥汁子的影響,李青環都吃不下飯,瘦了很多。

她沒喝藥之前,本身就是那種弱柳纖纖型別的女孩子,這一瘦就有些皮包骨的感覺了,看著怪嚇人的。

李青環為此把屋子裡的銅鏡都摔了,還衝趙小鳳發了好幾回脾氣,每次事後,趙小鳳都會悄悄抹淚。

每次母女倆吵架時,顧辛音都是一臉興致勃勃地嗑著瓜子出現,看戲的樣子不要太明顯。

就算如此,母女倆也不敢和顧辛音吵架。

日子一天天過去,楊發財準備起房子,但趙小鳳沒銀子啊,就忽悠著楊發財再等等,反正枕頭風一吹,建房子的事就暫時擱置了。

到了來年二月,童生試開始了。

雙胞胎倆人腦子聰明,雖然年齡小,夫子還是建議他們倆參加。

楊發財覺得他倆年齡太小,親自找夫子談了談,也不知道談的內容是啥,反正楊發財同意讓他們倆參加了。

參加考試要到縣裡去,要在那邊住,自然要用銀子。

楊發財找趙小鳳要銀子時,趙小鳳支支吾吾拿不出來,楊發財以為趙小鳳把銀子都補貼了孃家,夫妻倆爆發了一次爭吵。

為此,楊發財還找到了趙家去要銀子,趙家根本就沒拿楊家的銀子,自然不可能給出來。

兩家不歡而散。

沒辦法,楊發財只能四處借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