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弘軒憋屈久了,像是突然找到了發洩口,怒指著鄭文伯道:“這能怪我嗎?還不是要怪你自己,你被她弄成了這副死樣子,難道要我一輩子就這麼耗在你身邊嗎?是,你把我養大,我很感激你,但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強迫我做那種事,我不願意,你就囚禁我,我喜歡的是女人,卻生生被你逼成了這樣,你說我噁心不噁心?”

他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抬手隨便擦了一把,“如果你能一直風光下去,我沒辦法不得不跟著你,但是你現在這樣,我不想再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我有錯嗎?鄭文伯,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也想要有自己的生活,你養我一場,以前那些日子,全當我還了你的養育之恩,以後我不奉陪了。”

鄭文伯被鄭弘軒這一席話又氣得吐了幾口血,眼淚也跟著往下掉,呆呆地問:“噁心?你竟然是這樣看我的?”

鄭弘軒想到以前被鄭文伯呵護在手心的日子,有一瞬的心軟,但很快,他又想到被囚禁的日子,撇過頭去,“沒錯,我就是嫌你噁心!”

鄭文伯聞言,頓時覺得沒辦法呼吸了,又嘔出了幾口血。

這麼悲傷的氣氛,保鏢們看的都有些心生不忍了,撇過頭去,偏偏鄭文伯的肚子不爭氣,一陣咕咕嚕嚕後,“噗噗”兩聲屁響,把所有的悲傷都衝散了。

鄭文伯:“……”這叫什麼事啊。

可能是受的衝擊太大,鄭文伯竟然就那麼昏了過去。

鄭弘軒:“……”眼淚和鼻涕還掛在臉上,他這到底是繼續哭呢,還是不哭呢?

顧辛音和保鏢:“……”艾瑪,這也太臭了。

顧辛音和保鏢反應過來後,齊齊退出了別墅呼吸新鮮空氣。

等到顧辛音和保鏢們重新進到別墅裡時,鄭弘軒呆呆地坐在地上,一臉地生無可戀,而鄭文伯還昏迷著。

保鏢們一起把鄭文伯抬上了樓,鄭弘軒不想瞧見鄭文伯,但心痛起來由不得他,無奈,只能顛顛地跟在後面。

顧辛音知道這兩個人過的不好,就沒管了,又回去處理公司的事了,股東們有時候也會問一嘴鄭文伯的病情治療的怎麼樣了,顧辛音就會佯裝遺憾地道:“還是那樣,不過有阿軒陪著,我也能放心。”

其他人都會順嘴讚一句鄭弘軒孝順,不枉鄭文伯養了他一場。

顧辛音笑笑,回到家後,她就收到了鄭文伯快不行了的訊息,顧辛音忙趕過去島上。

鄭文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鄭弘軒就趴在他床邊,哭的眼睛都腫了。

但鄭文伯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顧辛音還沒來得及看兩人相處的影片,也不知這倆人間又發生了什麼,竟然鬧到了這地步。

鄭文伯看到顧辛音進來,啞聲道:“我快不行了。”

顧辛音:“看得出來。”

鄭文伯:“我不想再看到他。”

顧辛音搖搖手指,“不可以哦!你們是真愛,我說了要成全你們,讓你們永遠在一起,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絕對不會出爾反爾哦!”

鄭文伯只覺得胸腔翻湧,又一口血湧了上來,實在沒忍住,他咳出了一口血,“你……你怎麼這麼狠毒?是,我當初是想算計你生孩子,是我不對,但不是沒成嗎?你都把我搞這麼慘了,難道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