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最後這句話,著實讓我特別懵。

秦宣冰家裡的情況,我確實一無所知,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幾乎不提及家裡的情況,這種隱秘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可我失望的是連我都不清楚的隱秘,小老頭卻知曉。

我看小老頭的樣子也不像是胡謅,此刻的我就像是一把刀子插進了我的心臟。

“你確定?”

“當然。”小老頭絲毫不猶豫地說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

聽到這裡,我頭朝前點了點,示意小老頭繼續說下去。

“你以後會知道的。”小老頭說完站了起來,也不管我,就想朝著茶室外面走。

“我不快道:“把話說清楚。”

“急事,走了。”小老頭說完就頭都不回的走了。

徒留我在茶館裡面消化著他剛剛說的話。

要說我對秦宣冰沒有意見是不可能的,我自認為我們親密無間的關係是可以分享一些別人不會知曉的秘密的,可她對我保留不說,卻對其他老男人毫無保留。

這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夠接受的。

此刻的我像極了一個小丑。

她的去世令我難過不已,而我現在抽絲剝繭般的對她瞭解後,我的心像是被人放在了冬日的珠穆朗瑪峰山巔。

我心寒到極致。

我甚至都不清楚我是什麼時候離開茶館的。

……

當我再次見到朱珠和季柔的時候是一個禮拜過後了。

是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月缺星稀,天氣異常沉悶,待在宿舍裡面就像是待在了蒸籠之中。我原本心情就特別煩躁,這般沉悶根本就不能在室內待著。我趁著夜色出了學校,漫無目的的在校外遊走。

大概是晚上十點多,路上的人也漸漸稀少了許多,只有我們學校的學生還三三倆倆地朝著學校的方向遊弋著。

我們校門口有顆特別有名的大柳樹,據說那顆柳樹有一百多年的壽命了,在建校的時候為了保護它還專門把圖紙朝後挪了三米,平時有很多小販在樹底下賣涼皮跟烤雞腿,很熱鬧。

可這天晚上柳樹下面居然沒有一個商販,我心裡雖然納悶,還沒等我走到柳樹跟前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朱珠的尖叫聲。

我快步超前走去,只見到一個將鴨舌帽壓很低的穿著白T恤手臂滿是紋身的高瘦男人拽著朱珠,想要將她朝著一輛停在校門口的黑色麵包上拖。

朱珠身邊有季柔在,再加上朱珠的體重,男人有所顧忌拖得很是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