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片刻之後,她看著景王那舒展而清俊的眉眼,還是想起了她此次來的正事,只見到齊蓁蓁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對著景王說了柳韻芸的打算還有琉璃姑姑的提點。

聞言景王略微沉默了片刻道:「當時我也在寧州做過些調查,其實玉家之前在寧州中是要稍微遜色於趙家的,玉家多美人,玉氏女一般嫁於各家維持彼此的姻親關係,趙家二房的夫人就是玉家的嫡女。

當時趙家主還只是公子,他庶子的身份在家主的角逐當中其實是處於劣勢的,而玉家女所嫁的二房當時是嫡公子,兩方可以說是各有擁簇,只不過還是趙家主登上家主的位置。

而三房至此就分家了,聽說是在當時家主競選當中玉家偏幫著趙家的二房,因此趙家主並不喜歡趙家,而則為趙家少家主趙清擇選正妻的時候,也是拒絕了趙家主的示好,轉而選擇了柳家的那位庶小姐,也就是你所見的那位少家主夫人。

聽說當時大家還都有些不解,玉家和柳家可以說是各有所長,而玉家的那位可是嫡長女,也是玉家主之女,柳家這位雖然也是家主的女兒,卻只是庶女,也因此玉家那位嫡小姐自覺丟臉了,所以一直未曾許嫁,直到前些時候的宮中擇選妃嬪。

玉家把她送入待選秀女當中,聽說經過玉昭媛的幫助,也是封了一個位分,只不過好像只是末等的采女,不過前些時候聽說晉封了位分,成了正六品寶林,為此玉家還很得意呢。」

聞言齊蓁蓁倒是一愣,玉家嫡長女?那不就是玉琇的姐姐?玉寶林的那次晉封,還是因為齊蓁蓁的那封信,齊敏兒請求的,她到底是專寵,又是正一品賢妃,如果不是玉寶林的資歷不夠,再往上一步也並非沒有可能。

只不過想起玉寶林寄回來的信,信中的意思其實是對玉家隱隱有埋怨的,齊蓁蓁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該不該跟景王說,畢竟齊敏兒的身份特殊,如果讓景王知道她們的聯絡這般緊密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介意呢?

只不過猶豫了片刻,齊蓁蓁還是打算如實相告,這事情瞞著如果之後被景王所知的話難免會成為隔閡,再說依照齊家內部這親厚的關係,就算是說他們不聯絡,景王也不會相信的,倒不如坦誠點。

所以齊蓁蓁把此事告知了景王,景王聽到這話後倒是挑了挑眉毛,說了一句原來如此,之後就沒有再議論這件事,轉而他對著齊蓁蓁,略微皺著眉說道:

「那位琉璃姑姑所言並非沒有道理,下午你和趙家少夫人出去的時候,我派個侍衛協同保護著你。」

齊蓁蓁也知道這並不是瞎客氣的時候,點了點頭應下了,等著柳韻芸的馬車到了客棧門口來接她的時候,齊蓁蓁抬頭看了看,那侍衛的動作果然是隱蔽,不愧是景王身邊伺候的人,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

等到柳韻芸帶著齊蓁蓁下了馬車,齊蓁蓁看著周圍熱鬧的人群,忍不住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當初選了這位置原來是為了和玉家對上,但是也不得不說著位置真的很不錯,位置很開闊,周圍很繁華,正當柳韻芸帶著齊蓁蓁要進去的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女子的冷笑聲。

齊蓁蓁轉過頭一看,只見那女子生得頗為秀氣,只不過她嘴角噙著的那冷笑,可以看出對柳韻芸頗為不滿,對方並沒有注意到齊蓁蓁,反而是徑直走到了柳韻芸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說到:

「怎麼?趙家少夫人也看中了這位置,只不過你大概不知道,我們玉家早就打算在這裡開一個酒樓,只是沒想到本來都商談好了,那管事的卻是突然有了諸多的說詞,哼,想著騙誰呢?

我本來以為是誰在這事情上橫插一腳啊,沒想到竟然是趙家的少夫人,只不過趙家小公子剛剛找回來,少夫人你不在家裡好好陪著它,這樣出來忙碌著,

不知道小公子會不會有意見呢?」

那女子扶著身邊摸摸的手,又摸了摸髮髻上的珍珠簪,然後一邊走近柳韻芸一邊冷嘲熱諷道:

本來柳韻芸還覺得略微有些尷尬呢,出來算計別人直接被對方當面看見了,只是卻突然聽對方提起了素兒,話語當中還多有嘲諷,她卻也是突然生氣了,別看趙素現在回來了,可是這一段時間她的牽掛卻是不能忘的。

而且趙素為何會被拐,裡面玉家又是什麼樣的形象,玉家主夫人此刻在她面前還如此堂而皇之的,難道是篤定了她是個傻子,對此一無所知嗎?柳韻芸一時也生氣了,不僅沒有退讓,反而也往前走了幾步,直接和玉夫人對上說:

「怎麼?玉夫人有意見?只是這該怎麼辦呢?這做生意啊也得看買賣雙方的意思不是,趙家有誠意,得了人家的偏好,自然是要當仁不讓了,怎麼?如果是玉夫人的話,你難道還會拱手相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