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周家的時候,這幾位護衛們各自分開,然後換了一些平常的衣服。

然後他們把玉錦和周大郎兩個人趕到了馬車上,同時捆住他們的手腳,用手帕堵住嘴,然後才狀似無意地趕著馬車往景王府走,這樣可以避開一些視線。

而就在馬車上,玉錦和周大郎兩個人也在彼此指責,尤其是玉錦,她一直都沒怎麼瞧得上週大郎,在她眼裡對方不過只是一個遮掩她身份的罷了。

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有這般算計,而她呢,不惜嫁給周大郎這個在她看來懦弱無用的男人,可是竟然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景王府的人擒住了。

玉錦自然是不肯承認自己做的不好,在她看來一切都是因為周大郎,是對方的懶惰才讓包子鋪久久不開張,她這樣一直困在家裡,得不到外面的訊息,因此才會如此受鉗制,都是因為對方的無用。

也是周大郎不夠有擔當,如果他肯一直護著自己這位妻子,不讓其他人靠近,甚至大喊著鬧出去,讓大家都知道。

或許這樣子他們還能信幾分她那個良家女的身份,她也能借機找玉家其他人幫忙,而不是像在現在這樣被捆住了手腳,玉錦只覺得羞辱,同時還頗為惱怒周大郎的薄情。

周大郎也是呀,他一直自詡很精明,想著靠這個妻子混上些好處,不像之前買包子的時候那麼辛苦,可是沒想到這女子不僅不是一個大家小姐的身份,反而又還是什麼細作。

這樣他別說是開包子鋪求安逸了,估摸著不被抄家都已經算很好的了,周大郎只覺得是玉錦矇騙了他。

兩個人彼此埋怨著,雖然被捆住了手腳,可是也扭動著身子彼此扭打了起來。

聽著車上噼裡啪啦的聲音,為首的侍衛長景寧表情更是冷淡了一些,而那些協同的侍衛看著馬車裡的動靜,也是對著他問道:

「大哥,可是要進去告訴他們別再這樣鬧了,不然的話外面人都好奇呢,聽聽這動靜,路人都往馬車上看呢。」

景寧也感受到大家若有若無往馬車上的打探和好奇,於是他點點頭,然後便看到另一個侍衛掀開門簾走進去,不過砰砰了兩下,然後玉錦和周大郎便暈了過去。

等聽到周圍恢復寧靜,就連一貫表情冷淡的景寧都忍不住微微鬆了一口氣,他倆太鬧了一些。

他作為景王所信任的侍衛長,也是拿住很多人的,可像這倆夫妻一樣的,彼此指責而且這般自私的,他卻真的是少見。Z.br>

等到了晉王府之後,他們這才解了他倆身上的束縛,同時把他們兩個用冷水潑醒了,然後帶到景王府的正堂,而此時淑太妃和柔妃正帶著玉昭媛坐在這個正堂的隔層,身為王府的景王府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秘密。

比如這個隔層便是用了一種特殊的材質,她們可以清晰的聽到外面的動靜,可是裡面的吵嚷卻吵不到外面。

這本來是用作探聽和隱蔽身形的,所以她們只是找了一根繩子把玉昭媛捆住在一旁,然後由幾個大力嬤嬤看著,她的嘴倒是沒有塞住。

坐在正位上的是景王,景府令則坐在景王的旁邊,看到來人時他用手摸了摸鬍子。

景府令一貫精通於審判,由他來詢問玉錦和周大郎是挺合適的,等聽到外面稟報說已經拿住處玉昭媛安排在平城的人手時,淑太妃這才走到玉昭媛的跟前,表情冷淡地說道:

「你的人手已經被擒拿了,如果你現在肯招認的話,或許還可以從輕處置,如果你還如此執拗的話,就不要怪我不顧昔日同軒的情誼了。

畢竟是你算計在先,我們也不過是稍稍回敬一些罷了,你說是不是如此呢?」

聽了她這話,玉昭媛確實冷哼了一聲,然後瞪著淑太妃道:

「此番落到你手裡,寧妃我技不如你,而是因為你有景王來撐腰。

可是你想讓我輕易認這些未曾做過的事,未免太想當然了,我不是你手中拿捏著的軟柿子,由著你指摘和命令,外人自然會看清你們母子兩個人的狼子野心。

我到底是嬪妃,昔日的主位,如今回到玉家也是響噹噹的人物,你們便這樣動用私刑,難道真的就不管不顧,這般囂張了嗎?」

眼看著就算到這個時候她還如此地狡辯,淑太妃也沒有了和她爭辯的興趣,於是他拉著柔妃坐在一旁。

她們吃著伺候的丫鬟婆子特意送上來的茶點,然後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而玉昭媛也聽著外面景王府的護衛說已經把她手下給帶來了,本來玉昭媛還有些不屑,覺得這兩個人是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