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大部分人都在杭州,此時的忠靖候府顯得十分冷清。

洗去風塵,換了一身衣服,曹斌出來之後,就見龐煜正歪在客廳裡喝茶。

他頭上裹著棉布,一支胳膊打著吊帶,看起來悽悽慘慘。

見曹斌出來,龐煜連忙將他拉到旁邊坐下問道:

“俊才,聽說宮裡出了大事,結果怎樣?”

曹斌搖了搖頭道:

“放心,咱們這邊勝了。”

“你這......是怎麼搞的?這麼嚴重嗎?”

聽到曹斌問起自己的傷勢,龐煜滿是鬱悶道:

“還不是張文那小子?也不知道我怎麼得罪了他。”

“竟然處心積慮陷害我,進了開封府之後,又收買人對我嚴刑拷打,特麼差點把我給打死。”

說著,他又掀開自己的衣服,給曹斌展示了一下,得意道:

“不過小爺也不是嚇大,咱們混汴京的時候,他還在家乖乖吃奶呢。”

“現在咱家失勢,我若招供,豈不真要判刑?”

“於是任他如何拷打,我就是不招,最後還不是放我出來了?”

曹斌見了他的傷勢,倒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沒想到這大舅哥竟在關鍵時刻如此硬氣。

倒是自己連累了他。

見曹斌沉吟起來,龐煜以為他在想辦法報仇,忙說道:

“俊才不必著急,他舅舅畢竟掌管殿前司,是你的上官,報仇的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曹斌自己也是紈絝中的一員,十分了解這些人的心理。

他們大部分做人都十分光棍,只要你家裡權勢比我大,我就認栽,從不嘴硬,自討苦吃。

曹斌卻嘿嘿笑道:

“不用從長計議?小弟已經把他們甥舅都料理了。”

他簡單地說了一下宮裡發生的事。

龐煜眼睛一亮道:

“連他舅舅都被弄死了?”

隨後大笑兩聲,又有些不解氣道:

“便宜這小子了。”

“等那小子被埋了,我一定去他墳頭撒個尿......”

曹斌無語半晌,懶得理他,只是道:

“岳丈和燕燕很快就回京了,兄長就在我府裡等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