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它們只是來看看是不是有陌生人闖入?」嬴政看著遠去的鸞鳥,低聲問道。

「正是。」姬發說道,「燭九幽帶回了陌生的氣息,無論這海中還是天上,都該照常理過來查探一番的,估計一看是老夫來了,它們也就回去了。」

看來,姬發還是這裡的常客,關係也頗為牢靠。

也難怪,那《山海經》都有一部分是姬發編著進去的,自然也是遊歷了很久的九幽世界。

不然這八百多年,都閒著幹嘛?

這時,就聽身後傳來了沙沙聲。

三個人回頭一看,廿七已經整理好了腹囊,正在地上打滾。

再細看廿七的表皮,已經不是原來的顏色,畢竟,經過了紅流與藍流的衝擊,定然是有所損傷。

「它在處理自己的表皮。」姬發一邊說,一邊向廿七走去。

嬴政也是頗為好奇地跟了上去。

「這一趟,辛苦了。」姬發頗為客氣地拱手說道。

「哼。」廿七不屑道,「若不是與你是老交情,本歲才不會多跑這一趟,現在看來,又要提前蛻皮了。」

「怎麼,這穿梭地層,還影響到蛻皮?」嬴政問道。

「當然了。」燭九幽翻過身來,吐了吐蛇信,「這一個來回,外皮自然有所損傷,自身修復之後,便會堆積出比之前還厚的表皮,時間久了,就當然要蛻皮了。」

這道理到是好理解,只是不知道其它的蛇類,是不是也是因此而蛻皮。

「因燭眼一族體型龐大,往往蛻皮一次就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姬發補充道,「而完成蛻皮之後,就要有一年多的時間,不能穿梭於九幽與九霄之間了。」

「嘶嘶……」廿七吐著蛇信說道,「蛻皮可是很辛苦的喲。」

「前輩有勞了。」嬴政客套了一句。

「斯哈……」廿七似乎是笑了笑,說道,「你們先聊著,本歲去海里補充些體力。」

說罷,廿七盤旋了半圈,貼著沙灘潛進了海中。

「它怎麼說走就走了?」嬴政似乎是怕廿七就此走掉,將他們扔在這不管。

「它定然是餓了,走這一趟消耗極大,想必是去海中捕魚去了。」姬發說道。

「這廿七這麼大的個頭,那得吃多少魚啊。」嬴政的腦海中想象廿七捕魚的畫面。

「呵呵,這就用不著咱們操心了。」姬發笑著說道,「咱們去上面走走吧。」

「嗯。」嬴政應了一聲,跟著姬發離開沙灘,向著最高處的那個孤樹攀爬過去。

這玄武島的土質的確密實,踩上去硬邦邦的,有的地方還層層疊疊,頗有些龜甲的風格。

「前輩,這個小島的下面,真的有一隻巨大的海龜嗎?」嬴政忍不住好奇,壓低了聲音問道,那表情,似乎是怕驚動了下面的老龜。

「既然有此一說,想必不會是空穴來風。」姬發答道,「只不過,這下面到底是一隻海龜,還是隻有它蛻掉的一個殼,卻不得而知了,或許,那老龜早已雲遊四海去了吧。」

嬴政心中好笑,隨即想起了自己曾經發現的刻有古文字的龜甲,於是說笑道:「這到是有些意思,咱們的先祖在龜甲上刻下碑文,留作紀念。這九幽的老龜卻在龜甲上鋪建了一個島嶼,還種了一棵樹。」

李斯在旁說道:「這大小和分量不同,當然用途不同了。」

「哈哈哈。」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說說聊聊間,三個人已經登上了

山頂。

視野更加開闊,嬴政原地慢慢地轉了一圈,只見四周都是茫茫的大海,看不到其它的陸地或者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