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宇文世宏表情似乎不為所動,生怕錯過生機的穆提坡,趕忙又說道:

“那人被我關在水牢裡了!”

“你只要能讓我好活!我就告訴你他在哪!”

“呵呵?”宇文世宏露出譏諷笑容:

“膽敢威脅朕的,沒哪個能得好死,更別說好活了。”

穆提坡一聽這話,當即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如此境地,苦苦求饒怕都難得生機,居然還開口威脅別人!

還是周國的皇帝!

他下意識的“噗通”跪在宇文世宏面前,結果這一跪不打緊,被煮的半熟的膝蓋肌膚,因這一跪的撐開、而刺啦一下被撐破!

疼的穆提坡對著宇文世宏就是一頓極度痛苦的淒厲慘嚎!

宇文世宏都被刺痛了耳膜,當即對御前近衛一個眼神示意,把他身上的明光鎧給褪下來。

能瞧見他渾身的被煮的像螃蟹一樣紅,燙傷卻幸運的只集中於雙下肢。

雖然不好醫治,但能治好,只不過後半生,這雙腿利落不了了就是。

也是個廢人了。

“近衛聽令,其餘戰俘都處理一下,願意投誠的,我周國負責醫治、安頓餘生,不願的……”

“就地格殺!”

“是!”

百名近衛匆匆行動起來,能說話的戰俘一聽周國負責醫治、安頓餘生,紛紛表示願意投誠。

“獨孤永業,區區地方太守而已,周國陛下也認識?”最終,還是穆提坡自己好奇起來。

他不覺得宇文世宏作為高高在上的皇帝,能連地方官的名諱都記得。

他連齊國朝中百官的名諱都叫不全的。

“獨孤永業?”宇文世宏不動聲色的眯著他:

“你是說,你將朕的愛卿,關入水牢了?”

說話間,穆提坡隱約覺察到宇文世宏的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彷彿是被這個名諱而牽扯抽動的。

他莫名心生不安的點了點頭。

宇文世宏收回臉上一切表情,面無表情的叫來一隊十名御前近衛:

“以馬槊捆擔架,擔著這人,叫這人引路,帶路去尋獨孤永業。”

一聲吩咐後,近衛十分利落的自覺將手中馬槊並排放到一起,並以麻繩精細纏繞捆紮。

短暫功夫,一個“擔架”就捆好了,穆提坡也被抬了上去。

如此訓練有素,比他這個將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