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與激烈搏殺的極端刺激下,楊堅率先扛起黑色牙旗!

左手以肩撐旗!右手持著九尺(2米)馬槊,怒瞪著猩紅雙目,吶喊著率先衝刺而下!

本以為必死於泰山之巔的兩萬疲兵!突然得知援軍已到!

這突然而來的希望!化為巨大的戰鬥力!

血雨腥風一陣陣肆虐颳起!絕境反擊形成巨大懾人氣概!使突聞大軍來犯的兗州齊國守城軍猝不及防於兩難之間!

繼續向泰山山頂拼殺還是回城抵禦來犯的真正大軍!

部分齊國將士尚未能得出結論!眼前的兗州西城門儼然碾壓而來烏泱泱的揚州路軍!

嘭嘭的火銃聲驟然響起,連綿成一片撼天震地的駭人巨響!

猶如天雷滾滾!從天而降!

揚州路軍連西城門都沒打算強攻,直奔泰山方向來襲!

陷入南北遇敵的兗州守城軍,大片大片的潰逃逐漸于軍中蔓延!

……

楊堅幾乎瘋魔了般一路殺向兗州城樓,直至迎面而來的援軍,在宇文世宏的親自率領下,映入他遠遠的眼簾。

忽然身子一放鬆,楊堅幾乎頃刻癱軟在地,猶如一根緊繃的弦,突然鬆開,卻驟然繃斷。

甚至渾身幾無氣力再支撐這身子再站起來!

周圍其餘副將、都尉、將士等等,無不如是。

瞧見楊堅雖渾身傷痕累累,明光鎧亦斑駁著一層層乾涸之後發黑的血跡,宇文世宏可算鬆了口氣。

這貨雖是敏感的存在,但對宇文世宏來說,將來的滅陳之戰,不是說沒他不行。

而是有他在,滅陳將更“輕巧”一些。

“末將征戰失力,請陛下恕罪,”楊堅幾番想撐著身子站起來向宇文世宏行禮都未果,只得虛弱的深呼吸一口氣,又致歉道:

“請陛下寬恕失禮之罪,末將……”

“誒,”宇文世宏抬手製止他的話音,同時雙手向他伸去,親自將他奮力拉拽起來,並用力攬著他肩膀扶穩他:

“何來失力之說,兗州於齊國而言,位置何其關鍵,你能牽制住齊國由鄴城方向而來的援軍!已是大功!”

“若無此利!兗州將陷入僵持的消磨!又何談整個膠東半島!”

“楊大將軍!你不僅沒有失力!反而更是立了大功!”

楊堅懵懵的看著宇文世宏神采奕奕的臉,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腦子裡一片空白的。

宇文世宏令人就地紮營,仿若周遭戰事未了、便都已在握了般。

連綿的營帳紮起,宇文世宏將楊堅就近撐扶向營內,令他安心歇息睡覺!

兗州!朕親自去拿下!

……

等楊堅睡醒時,竟然已是兩日後了,這兩日裡,他甚至一次都沒醒過。

整個身子都被睡的痠痛無比,骨頭都僵硬如一根不會拐彎的木頭。

而營帳之外,一片平靜。

除了人來人往的腳步聲和輕鬆般的閒談對話聲之外,任何征戰的聲響都沒有。

“誒,主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