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沒聽到誇獎不說,還被當頭一吼,楊芊雪直接被吼愣了。

“你可知楊堅他……”

猶豫了一下,無憑無據的事,時間不對的情況下直接說了的話,興許在楊芊雪看來,不僅是不是斬除禍患、反而是在冤枉忠良。

算了算了。

這麼一想,宇文世宏自己也想通了,按照原本的發展,楊堅之所以能成功謀朝篡國,還不是因為原主昏庸無用。

只要自己不昏庸,再加上三院六部九寺五監穩穩當當的設立,不設宰相之位、各部寺權力分散,就也是斷了壟斷大權的可能。

對楊堅有沒有信任無所謂,自己應當對自己的改制有信心。

“他怎麼了……嗚嗚……”

楊芊雪不知道宇文世宏在想什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被宇文世宏吼了之後,頓時委屈巴巴的哭出了聲。

一聽到楊芊雪哭,宇文世宏的心頓時又慌又軟,一時間不知說什麼來安慰她比較合適。

而楊芊雪心想,或許宇文世宏只是表面支援自己主持一些政務、為的是讓自己在朝臣面前保有顏面。

實際上他跟那些朝臣一樣,也是視女子干政為大忌的。

“皇上息怒,臣妾知錯了,臣妾往後不會再涉足朝政……”

“誒誒,說甚呢,”宇文世宏擠著笑開腔說道:

“朕方才走神在想事情,一時沒回過神來。”

“愛妻做的好!看到衛尉寺一夕之間便落實了初步!朕歡喜的很!”

“愛妻知人善用!朕相當刮目相看!”

宇文世宏這翻臉速度,比翻書還快,楊芊雪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的真正心思了。

“皇上,您到底……”

宇文世宏知道,解釋再多,也難讓楊芊雪堅定回想法,他匆匆繞到龍案的另一邊,提筆一邊書寫事牒,一邊跟楊芊雪徑直說道:

“既然衛尉寺巡守已到位,愛妻,接下來的事,更要好生主持!”

“早前已將一百零八坊的設想圖交給你了,朕後來想了想,坊街事關國都百姓之民生,而城樓則事關國都內百姓之安危,萬一城樓有年久失修之處,遭不法之徒悄悄潛入,旦一造成案件,受損失受傷害的,還是百姓!”

“所以,除卻坊街之外,城樓的修繕,理應也由衛尉寺主持,畢竟設立衛尉寺時,朕對衛尉寺的設想,便是國都之一切事無鉅細!”

“將城樓擴建至兩丈高,哪怕是一個老鼠洞,也要給堵嚴實了!這才是朕要的衛尉寺!”

說這麼多,言外之意就是讓楊芊雪繼續主持衛尉寺,直至衛尉寺逐步形成有條不紊的運作!

楊芊雪明白宇文世宏的話是什麼意思,可剛才那一後,她還是有些不敢忽視,生怕自己又觸動到宇文世宏的敏感邊界。

“臣妾明白,可是剛才,皇上您……”

“楊堅他雖是愛妻的阿兄,可畢竟是初見,朕有所堤防也是情理之中,不是嗎?”解釋太多,不如直接說自己對“不認識”的人有防範之心。